虽然看出康荀的用心险恶,但却没法指控,这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刘裕昌想抓他,但没有理由,于是询问肖翰。
对于康家亲戚的死,肖翰有猜测,只是没想到康荀会撇得如此干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干的,但人家没动手,是那种奈何不得的法外狂徒!
不过岳父说得对,这种心思深,又危险的人,要早早控制起来。
于是他找来了魏恒。
魏恒得知肖翰要见他,忙不迭就过来了,一张脸笑成了风中的菊花。
“不知肖大人找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您尽管说,属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肖翰微微一笑,示意他先喝茶。
“只是一桩小事,不过确实需要魏指挥帮忙。”
魏恒受宠若惊道:“肖大人言重了,有什么用得上属下的,您只管吩咐就是,说帮忙,这不是折属下的寿吗?”
“好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之前我带回来的那个许昌,他现在怎么样了?”肖翰放下茶杯问道。
魏恒道:“这人属下一直留心着,是个嘴硬的,怎么也不肯招!”
肖翰沉吟片刻,问道:“什么都没招吗?”
“倒是说了一些皮毛,只是每每问起闽南的情况,他就各种作怪,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旧病犯了。”
魏恒有些露怯:“属下用了刑罚,但也怕他死了,就没敢下重手,一般的手段又吓不住他,所以有些胶着了。”
“这就够了。”肖翰微微点头。
“啊?”魏恒不解。
肖翰继续说道:“你回去后继续审他,就审康荀这条线。”
“一定要拿到实证!”
“是,属下一定办妥。”魏恒应诺。
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审理那姓许的了!
肖大人这还是第一次特意给他差事呢,办好了那就是投名状,能正式拜入他门下了。
魏恒踌躇满志地回了诏狱。
此时的诏狱,新添了好多人,大有爆满的征兆,一靠近牢室,哭嚎声便不绝于耳。
魏恒走到最里头的地牢里,许昌提溜了出来。
此时的许昌,浑身褴褛,带着干涸的斑驳血迹,满脸胡须,皮肤却因数月未见天日,而有些异白了。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出卖王爷的。”许昌低着头,不想对上魏恒。
魏恒这次没有让他上刑架,而是安排他在自己面前坐下,虽然手脚都带着镣铐,但也是难得的轻松了。
“怎么样,地牢里过得还行吗?”魏恒笑眯眯地问道。
许昌冷笑道:“伸手不见五指,你说呢?”
“这可是诏狱最高级的待遇,要是不重要的犯人,还住不上呢,这福气你得珍惜!”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许昌嗤笑道。
“这次来,我不问你家主子的事,咱俩聊点别的?”
“想套我的话?趁早打消这念头吧!”许昌戒备很重。
魏恒笑了一声:“我说了,今日不问你主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