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陈昌听到他父亲陈望回来,连忙就去找他商讨。
陈望才出了公干回京,路上听了许多谣言,到家略略休整,就听到陈昌干了这许多糊涂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这蠢货,这事明摆着是有人要陷害安国侯的,你一头撞上去做什么,嫌水不够混吗?”
陈望骂得脸红脖子粗,这糟心玩意儿,莫不是当初出生时,在娘胎里憋太久,把脑子憋坏了?
“陷......陷害肖翰?”陈昌不敢置信,他不是主使者吗?
怎么成受害人了?
“父亲,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陈昌懵了。
陈望按捺住心里的火气,将事情剖析了一遍。
陈昌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做局,想让徐东来和肖翰互相争斗,好从中渔翁得利。
自己陈家,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个诱饵罢了!
陈昌想起自己还在面前捏着鼻子认栽的模样,真是太蠢了!
既而,陈昌心里又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道:“父亲,文徐二人被抓了,会不会是皇上以为这事是我们做的,要对我们下手了?”
陈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要挑起徐东来和肖翰两派争斗,从中得利,背后之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在朝中,数得上号的势力就那么几股,除了徐东来和肖翰,也就是他们陈家了,剩余的都不成气候。
那旁人很容易怀疑到他们身上,觉得是他们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你又在那儿想什么呢?”陈望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的跟你一样蠢,听风就是雨吗?”
陈昌:“......”
“父亲,我这不是担心咱家吗,您就别挖苦我了。”陈昌焦急道。
陈望道:“越是紧急的情况,越要沉住气。”
“你看看徐阁老和安国侯,明明都是局中人,却气定神闲,风轻云淡,你再看看你自己?”
“那徐阁老都混迹官场多少年了,都老练成精了,我怎么可能比得上?”
“那安国侯呢?”
想到比自己儿子还小的肖翰,陈昌自闭了。
看来,有些东西,还真不是年龄可以弥补的!
“真的没事吗?”陈昌念叨着,“文徐二人呢?”
陈望叹了口气道:“不必紧张,我看肖翰不是那等气量狭隘的人,皇上也不是嗜杀成性的暴君,不会因为说了几句话,就容不下他们的。”
似乎是看穿了陈昌的想法,陈望又道:“那方亭舟行事太过,一心想踩着安国侯的肩膀往上爬,安国侯背后是皇上,他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脸,咎由自取!”
“那这么说,御史被抓,是因为别的原因?”陈昌看向父亲。
陈望道:“新云寺一事的幕后主使,不是徐东来,也不是肖翰,更不是我么,那能是谁?”
“你还不明白吗?”
蠢货!
陈昌鸡皮疙瘩陡然升起,跟那些御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