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成主人的语气了?”梁洵坐了下来,“在龙门的日子如何?听说你在那边当了私家侦探?”
“是啊......”老鲤点了点头,“槐武痴的女儿也在我那儿。”
如果说刚才还算是尚蜀知府和其委托的龙门侦探之间的谈话,那现在就完全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叙旧了。
既然这两个人在叙旧,秦羽就跟雨相聊起了有关那只酒盏的事情:“说起来,那家伙把自己弄成一百多份,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就靠这个来让他能取代‘岁’本身,然后治好颉?这个成功率有多高?”
“嗯......”雨相思考了一下,“差不多跟我布局的那个计划里我的生还率一样。”
“也就是基本没有。”秦羽表示他明白了,“这也就是说,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的。”雨相说道,“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有一个听起来很简单的方法可以让他终止现在所进行的一切行动,给他一个成功率更高的方案。”
“哦?”秦羽有些惊讶,“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给他新的方案?呃......不会又是那种......”
“不,当然不是那种以命换命的法子。”雨相否认道,“不会有医生在给病人治病的时候把自己的命给搭上的......哦,等等,奥黛丽好像在过来。”
话音未落,奥黛丽就从窗外探出了头:“爸爸,你现在有空吗?”
“呃......”秦羽愣了一下,“可以说是有空。另外,你现在快从窗户进来。”
“好。”奥黛丽马上进了房间,“我那个房间离得有些远,这里应该听得清楚些。”
“......你也在听老鲤和梁洵的对话?”秦羽有些意外。
“当然啦,毕竟那个酒盏是碎片的碎片,”奥黛丽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间线,岁家那位伯伯应该还在,呃......疯狂的阶段?”
“这孩子总是能提醒我们她来自未来。”雨相评价道。
“嗯......”秦羽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梁洵和老鲤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久没尝过你亲手做的菜了。”梁洵的声音里透着怀念。
“你已经是一城百姓的父母官了,就别总惦记着以前我们过苦日子时候的生活啦。”老鲤说道,“你该多惦记惦记,别让太多那样的青年俊杰怀才不遇,拳脚无处伸展。这不是当年梁洵最愤愤不平的事情吗?”
梁洵叹气道:“......是啊。”
兴许是看着气氛变得有些哀愁了,老鲤打趣道:“嘿,不过幸好,你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女人缘。我还担心若是这一趟尚蜀之行,发现你早就成家立业,那我岂不是——”
“......梁大人,你有客人?”偏偏在这时,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老鲤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他惊讶地看着梁洵。而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梁洵显得有些尴尬。
一时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