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小姐!”克洛丝说道。
“我们这儿出了些状况,姑且用这种方法与你们见面了。”夕说道,“你们那边也出问题了,对吗?”
“状况......?”
“别想了,帮不来。”夕继续道,“倒是你们那里,那么显眼的权柄释放痕迹,你们碰到了什么人吗?”
克洛丝尽量简洁地说明了她知道的情况,但这些事情的信息量似乎还是有些大了,夕很无奈地皱着眉叹气,然后说道:“司岁台......我果然不能对年为人处世的常识抱有期待。既然秦羽在这里,那你们就协助好他。至于那酒盏......”
“夕!”年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快出来!那老头烦死人了,唠唠叨叨,换你去!”
“呃......”克洛丝一愣,“这是年小姐的声音?”
“......你们听错了。”夕说道,“告诉秦羽,尽快找到酒盏的主人,别让司岁台带她走。”
“天有烘炉——”年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起来很不耐烦。
“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夕这么说着,将克洛丝和乌有放回了现实。
“不管看几次,夕小姐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啊。”乌有感慨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克洛丝摇了摇头,“就当是特殊的源石技艺吧。我们现在得去找到秦先生。”
“啪。”棋子落入棋盘,雨相已经知道了克洛丝和乌有他们与夕的交谈内容,他看着棋盘对面,等到望落子。
望看着棋盘,落下了棋子,没有言语。
雨相叹了一口气,主动挑起了话题:“你应该猜到了,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那又如何?”望反问道。
“达成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之后,我能镇压它们。”雨相说道,“你就不怕令找到我们这里?哦不对,说不定她已经来了,只是还没醒而已。”
“......你不试着叫醒她?”望问道,“在那个老家伙和我的妹妹们正在赶过来的这个前提下。”
“太傅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雨相回应道,“只要能处理好这一次的事件,太傅会愿意听我说一些话的,而要做到这一点,我得先下好这一盘棋。”
望拿着棋子的手停了下来:“......你不止是想让那个老家伙听你说话。”
“我更想让你停下急切的脚步,听我说话。”雨相微微颔首,“在你们十二人之中,你永远是最固执的那一个,也是最偏激的。一盘好棋或许能让你冷静下来。”
雨相看着望,眼神中只有平静。
而望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也皱了起来,在几秒之后落下了手上的棋子:“你现在......有些不像你了。”
“为了达成目的,一点暂时的改变是很正常的。”雨相回答道,他随手一抓,变出了......一支烟?
那支烟自动点燃,雨相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呼......现在,你可以认真起来了。”
他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平日里的柔和尽数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理性。
漫长的岁月沉积让雨相可以像人格分裂一般转换自己的状态,他现在的状态,基本只在大炎那场围猎之中出现过。
见到他这副样子,望在惊讶于雨相反常的激进的同时明白,试探的环节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他们两个将不会再顾虑曾经的一切,单纯以棋手的身份进行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