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包厢门之后,灰礼帽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开始说服自己:“不,不可能。情报里提到那个人正在山中训练新兵,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应该不会是......”
他再次打开门,眼前的场景仍旧是这样的:
“开门好玩?”
在包厢里的锏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有事?有事就说,开门好玩?”
“......”灰礼帽默默地再次关上了门。
(— —?!)
灰礼帽感到了震惊,一时之间,无数的想法在他的大脑中闪过。
竟然真的是她......?!那个希瓦艾什家的黑骑士......
还有手上的血迹,是谁让她动手了?
不过,这也说明情报没有错,这条线路上的列车确实有问题。
......
“不,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灰礼帽在自己身上摸索出了一份名单,“这批负责观察锏行为的情报员是......”
他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名字:“啊,找到了。竟然连这样重要的情报都没能掌握,这几个人,等着去军事法庭作报告吧。”
“哦,原来除了灰礼帽,还有别的情报员,”秦羽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是之前哈洛德那个包厢里的那个男人?!他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灰礼帽很惊讶,虽然刚刚处于震惊之中,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靠近。
“你说情报员?”锏在此时打开了包厢门,“别怪他们,能追上我的人不多。”
“原来是你跳上了列车,”秦羽对锏说道,“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恐怖分子......”他看到了包厢里沾有血迹的手套,“哦......或许这么说也没错?”
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因为他闻得出来,那可不是人的血液,更像是某种家畜,比如驮兽。
“你可以这么说,我不在乎。”锏回应道,“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家庭旅行,”秦羽回答道,“我收到了邀请,你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锏将视线转向了灰礼帽,“你应该不会还没想好理由吧,灰礼帽?”
另一边,包厢内的爱布拉娜正在用自己的法术逗女儿开心,烈夏则跟哈洛德说起了她醉蜜的事情:“......就是说那个蜂蜜饮料啊,喝起来甜滋滋的,没想到后劲大得很!”
“不过对我来说也就一般般啦,我朋友还说我醉蜜,结果呢,我精神得很,她倒是先倒下了。”烈夏还是很兴致勃勃的样子,但哈洛德似乎心不在焉的。
“咳咳,”爱布拉娜轻咳了两声,“哈洛德先生,在女士说话的时候走神,可不符合维多利亚的礼节哦。”
“嗯......啊?”哈洛德这才回过了神,“哦,恕我失礼,刚刚说到哪儿了?”
“罗莎琳刚刚说到她醉蜜的事情,”爱布拉娜说道,“但自从你跟那位戴着礼帽的先生聊过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哦,是的是的,”哈洛德连连点头,“没错,醉蜜。”
烈夏在此时说道:“大叔你要是有什么在意的事,就先去解决一下呗。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没法聊。”
“不不,”哈洛德摇了摇头,“现在可没有什么比罗莎琳你的故事更值得我在意的。继续说说醉蜜的事吧,罗莎琳,我记得列车上应该也有卖含蜂蜜的特产饮料。”
“行了,少骗人了。”罗莎琳说道,“爱布拉娜说得很对,从刚刚那个戴帽子的家伙来开始,大叔你就不太对劲了。你们是朋友......不对,我看不像。那就是仇人?”
“.....这倒也称不上。”哈洛德说道。
爱布拉娜在此时接话道:“你们都是来自维多利亚的吧?或许该用‘同僚’这个词。”
“这个词勉强可以概括我与那位先生的关系,”哈洛德回应道,“尽管我们在‘公司’内并非隶属同一部门。”
“哦,”烈夏理解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休假时撞见关系不怎么样的同事。”
“我喜欢这个说法,”哈洛德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女士们,我承认我有点担心我的同僚能否顺利完成他的工作,所以,原谅我要失陪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