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是晚上11点。
洗完澡郁尔全身血液仿佛淌着冰。
像是积雪遇热,融化升起的腾腾寒气。
郁尔忍不住的把暖气不断的往上调。
可是身体内的冷怎么都暖和不了。
郁尔拢了拢衣服,从房间里出去。
喝一杯开水,会好上许多。
打开冰箱,排列整齐的矿泉水占了冰箱的两大格。
冬天,郁尔几乎离不开开水。
每天都会背一个不小的保温瓶。
郁尔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
煮水器事先洗好了,郁尔把两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的倒下去。
等水开的过程,郁尔坐在吧台上,缩着脑袋,看没有拉上落地窗的窗外。
一个人影就这么堂皇的闯进郁尔视线。
“封祁衍!”
郁尔惊呼。
间隔一米三,高二十二楼层的阳台,封祁衍又一次从阳台上跳过来。
上一次她问封祁衍没有密码,他是怎么进来的。
封祁衍说阳台,阳台方便。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高二十二楼层的阳台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高度。
封祁衍说方便。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她听的还没有英国皇室祖传秃顶来的严重的心脏病,直直跳到了嗓子眼。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活跃,她当时有多后怕。
可是封祁衍又一次的从阳台上跳过。
郁尔是真的生气了。
“封祁衍,我已经把我公寓的密码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从阳台上过来?”
郁尔的眼里能看到燃燃火焰。
这是第一次。
郁尔第一次真正的生气。
他以前无论怎么撩拔她,她都不会生气。
她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封祁衍的情绪很郁闷。
他不理解郁尔为什么会为这件事儿生气。
他的眉毛拧成了毛毛虫,语气很不满。
“郁尔,你看不起谁?”
“我每个假期被我爸扔进军队,你当我是去玩儿的吗?”
郁尔:“……”
这种危险的极限运动难道她需要鼓掌叫好吗?
不等郁尔反驳封祁衍的眉心皱的更紧了,像打了一个死结。
“你室内温度怎么这么高?”
郁尔习惯性的跟着封祁衍的思维走。
她很纳闷。
“不高啊。”
封祁衍对郁尔的话很不信任,他一进到室内就感觉像进了火炉。
他轻车就熟的走到温度表的位置。
温度表显示比夏天室外的温度还要高。
封祁衍:“这都快是人的极限温度了,你还说不高?”
郁尔:“可是我冷。”
“再高点儿你是不冷了,明天早上你就熟了。”
郁尔也皱眉了。
封祁衍把温度往下降,降到一个合理的温度。
郁尔捧着一杯开水,进房间抱着冰冷的被子瑟瑟发抖。
郁尔觉得她应该和Able好好聊聊了。
Able最应该给她研究的药应该是控制体温的。
她这还没死呢,身体就跟凉透了一样。
封祁衍不紧不慢的跟着郁尔进来。
郁尔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扑闪扑闪的打量着封祁衍。
封祁衍只穿了一套黑色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