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快速红了起来,进而蔓延。
订婚宴,是在榕城的凯瑞大酒店举行。
只请了两家的亲戚,和应雪谢修远两人的亲友,大多都是相互认识的,于是大家年轻人都挤在一桌人热闹的很。
因着照顾应雪刚复原的身体,谢修远基本什么事都不让她粘手,自己忙前跑后的接待亲友。
饭后,散场时王芳将应雪叫到一旁。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红皮本本,“这是咱家的户口本,既然都订婚了,那什么时候领证你们两个人自己划算。”
“那我们就自己拿主意啦?”应雪欢喜的接过。
王芳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现在就嫁人了,心中惆怅不已,“小谢是个好的。都说患难见真情,当初我们都怕你会成植物人,就想着也不等人家开口,就想把你接回家的。”
“但小谢和他爸妈都极力挽留,那孩子就那样跪在我跟你爸跟前,讲真的,我很高兴你能嫁到这样的家庭里面。”王芳拍了拍女儿的手,头次这么温情的说话,“以后两口子好好过,好好照顾人家知道吗?”
应雪听完这些,心里波涛翻涌,她不知道,谢修远也不会跟她说这些。
她从没想过在这个滥情的年代,会有人坚守爱情。
她私心里希望谢修远能做到,但又觉得每个人都独立的,谁离谁都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的。
她不敢强求。
晚上,应雪没有跟着王芳他们回老家,王芳也没管她去哪里住,总不至于会流落街头。
黑色的车在静谧的道路上畅通无阻,黑色流畅的线条就如同一头猎豹在疾驰奔跑。
正是十五月圆日,满地霜华,月色温柔倾斜照亮着回家的路。
昭阳小区内。
谢修远将车门打开,看着到了地儿还在走神的应雪,不禁笑了起来,单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提醒:“醒醒,到家了。”
人是被叫醒了,说出的话也令人很清醒。
“阿远,我们明天去领证吧?”应雪笑吟吟地抬头看着站在车门外的人。
谢修远呆愣住,过了好几秒才犹疑地确认:“你刚是说,领结婚证?”
“不然呢?”应雪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哪还有一集团总裁睿智从容的模样。
顿时乐得不行,她从包里摸出还热乎的户口本,在他眼前晃了晃,“看。”
谢修远接过,翻开,找到应雪那页,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哎?”突然被人从车里捞出来的应雪惊呼了一声。
谢修远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开心的不停地亲着她的额头,“我很开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开心过。”
“我也是。”应雪仰头,亲在他的下巴处。
深夜,应雪坐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荡漾传出。
没多久,门被拉开,穿着睡衣的男人走出,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谢修远不禁笑了起来,声线温柔极了,“怎么了?”
应雪摇了摇头,笑意被传染,“你头发吹干了?”
“嗯。”谢修远走近床边,低头想要亲下她的额头,却不想对方突然抬头,两唇相碰,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间声音传出,女声温柔又娇媚,“想不想体验一下,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值千金,谢总?”
谢修远被撩拨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令人心颤:“不是明天领证,才算洞房花烛夜吗?”
“今天,明天,有什么区别......”说着,应雪直接抓着他的睡衣领子,将人轻松拉下。
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