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发现事情不对,急忙赶来叩门。
七斤暗叫一声不妙,江湖上这些人,越老越妖,今天这老头是没出手,但肯定不可能简单的,没办法,只能认栽了,七斤已经放弃抵抗,暗想能否卖乖得个便宜,反正他也是想走的。却不曾想青裙女子比他更慌张,定眼凑了七斤两下,好似下定了决心,猛地从七斤手中抽出鱼鳞,就横放在自己脖间,对七斤喊道:“快,快挟持我”
挟持!!!
这话反而让七斤大写的蒙蔽,就说今天这事,也犯不上挟持啊!到不了那个地步,他想的只是逃走而已!青裙女子见一两句话解释不清了,老仆就在门外了,心念至此,猛地长身而起,在七斤的惊诧声中,反身把自己凑近七斤怀中,姿势变的暧昧,七斤顺势接过,将女子半搂半抱在怀中,挡在自己身前,左手挟持在她的小腹,右手则接过鱼鳞横剑在她的玉颈之上。
这一下变故,七斤目瞪口呆,便随着的还有青裙女子猛然“啊”的一声,如银屏乍破,如利刃破甲。
门外的老者听了自家小姐尖叫一声,大呼不好,一脚把门踹开,见小姐被挟持在贼人之手,脸上立马闪过一道惊容却在不久后又恢复了镇定,拔剑在手遥遥一指:“住手,小贼安敢!”
假如这个时候放下鱼鳞,再乖乖地把人家送出去,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是请裙女子的脖子自己撞上长剑的,这话会不会有人相信?大概是没有的话,七斤在脑海里反复演练了三个回合,得到的结果都不太妙,为了谨慎起见,七斤按住青裙女子小腹将她拉紧护到自己身前,鱼鳞再紧了一寸,对青裙女子小声问道:“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却被别人误会成了要挟,此刻白发须长的老者愤怒极了,指着七斤沉声道:“你是何人?到底要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家小姐放了!”
老者说话间没有真气凝聚,想必他也不敢,但仍有一股威慑之气,使人不得不去服从他,他就像一头狮子,吼叫一声足以使百兽臣服。
一不做二不休,人已经得罪了,多说无益,七斤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烦恼,沉声道:“先消消火,我自然不是为杀人而来的,只想逃出府外,仅此而已,放人可以,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把贵小姐放了。”
盯着七斤看了许久,仿佛要把这张脸印在脑海中,怒目须发的模样足够令人发颤,七斤又何尝不是吓破了胆,赶紧再出言解释道:“前辈,我敢发毒誓说到做到,你只需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放了贵小姐,如何,时不我待,可没时间考虑了。”
老者还在考虑,气势不减,青裙女子又有了动作,脖子若隐若现地朝右边一偏,顿时离鱼鳞更近了,一丝丝的血线已经渗出来,吓了七斤一跳,他可是知道鱼鳞有多锋利的,见血封喉,这小娘皮越来越大胆,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住手!”老者立刻大声呵斥,七斤一阵苦笑,该是住脑才对。
老者沉吟半晌,怒张的须发一根根竖了下来恢复原样,咬着牙恨却无可奈何,当下收剑回鞘,又深深地看了七斤一眼,高声喊了一句:“来人,备马!”
七斤见事有好转,心中大是高兴,鱼鳞剑移出去许多,算是还了个明确的信号,他是真的害怕青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触了霉头,但移开之后却又更加害怕,按说相距不长不短的距离,老者不敢动手才对,但这些大修为者的手段向来确定不了,万一出现什么差错最终受害的一定是自己,七斤深吸一口气,已经犯下事了还顾顾瞻瞻才是真的蠢,七斤深深一想,抬眼对老者轻轻笑道:“前辈,请离的远些,对你对我,对贵小姐都是好事!”
老者怒哼一声,甩袖而出,站在门外适当的距离,仍旧紧紧盯着。
俗话说距离产生安全感,七斤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低下头来对青裙女子急切再问道:“小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别再闹了!”
等了半天等不来回应,低头仔细一瞧却发现青裙女子浑身微微颤抖,耳根周围已是红晕密布,清清秀秀的脖子已经成了煮熟的鸡蛋,红彤彤的,白里透着不一般的红,此刻风鬟雾鬓,清艳难言。
两人极其近的距离怎么可能不出事,七斤一手按住青裙女子小腹,将人家压向自己,身体贴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舒服,香玉软肉在怀里颤动,撩拨的七斤身体快要燃烧起来,看不到青裙女子正面,但应该差不多才对。
七斤心中暗暗叫苦,急忙分开了些,可这种事情却由不得他做主,好不容易分开的躯体在转瞬间合上,加上房间内檀香熏人口鼻,靡靡之色尽显,嗅着青裙女子身上不一样的淡淡杏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外面有人喊马已备好,推动青裙女子出去,那动人的娇躯离身,摩擦,离身,摩擦,七斤顿时感到一阵痛快,要不是晚间凉风细细,真要落出丑来,一直挟持到府衙之外,痛并快乐着推着青裙女子慢慢出去,楼台小谢间,走的极慢。
门外一匹骏马,老者面无表情:“小贼,已经到了门外,马也为你备好,可以放了我家小姐了吧!”
不知怎地,七斤竟有些许不舍,幸好凉风习习让他恢复了少许理智,苦笑道:“前辈,若是现在就放了贵小姐,晚辈自付逃不出前辈的五指山,还是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说吧,我若无恙自然会将贵小姐放回,我可以发毒誓,还请前辈不要追赶,多生事端。”
骑马纵身而去,在夜色中,七斤消失无影,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果然有黄河四鬼蹦了出来,也有人为他料理了后事,那叫一个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