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逝者为大，人家已经够伤心了，你，你还要把人赶出去，实…实实在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

老秀才勉强站住了身子，定定神，东摇西晃的走到柴凉面前。指着柴凉的鼻子，一边走，一边骂。

柴凉刚要开口怒骂，在给老秀才一个大耳刮子，但刚开口，才说出第一个字，一口浓浓的吐沫就从老秀才口中吐出，吐进柴凉的喉咙里，本能的咽了下去。

柴凉反映过来，感觉恶心的要死，顾不得打人，急忙低头弯点腰，往外吐，可已经咽进肚子，如何吐出。

柴凉拿起一碗酒，还未沾到嘴边漱口，老秀才直接一边骂畜生，同时一只手抄起桌子上的一盘菜就要往柴凉脸上盖去。

柴凉也练过一点功夫，右手抓住其手腕，但其手上的菜已因其掀起的惯性飞起，往自己脸上招呼，闪躲不及。

柴凉大怒，老秀才确还嫌不解气，使劲咳了两声，一口浓痰就落在了柴凉的脸上。

柴凉又没来及躲过，左手还未漱口的酒碗，直接怒砸在老秀才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然后一个大耳刮子把老秀才扇倒在地。

柴凉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左手衣袖随口擦了擦脸上往下落去的菜汁，以及那口浓淡。

柴凉看着自己袖上的浓痰大感恶心，抄起其屁股后的长板凳，对倒地还未爬起的老秀才，一顿招呼。

周围的人看着谁也不愿插手此事，既惊奇这老秀才既然多管闲事，但居然是一个弱鸡，没本事也没什么能耐，也学人家戏本上的打抱不平。

同时，很正常的冷眼旁观，一阵冷漠。

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看不过去，刚要出去劝告，告诉他们打人不对，要尊老爱幼，就被其身边的父亲一把拉了回来。

小孩天真的说：“爸爸，他们不该打人，我们去劝劝吧。”

“闭嘴。”孩子的爸爸，低声怒喝道，：“少管闲事。”

“可，可是，老师教我们……”小孩奇怪，而又有点害怕的小心的疑问道。

小孩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爸爸的眼神很可怕，直接打断，不耐烦道：“教什么教，乱七八糟的，在说话，晚上别吃饭了。”

小孩很委屈，低头想要哭泣，突又抬头，看往一起同桌来吃饭的老师，教自己要尊老爱幼，多行善举的老师。

天真、童真，疑问的目光下，这位被其家长请来吃饭，一身儒雅气质的老师，毫无表情淡淡的低头瞅学生几眼，毫无害羞，或羞耻之心。转移目光，继续看热闹，看柴凉拿板凳怒打老秀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身为一名脑子正常，聪明的君子，这位老师自然不会做出不符合‘君子’的事情。

在其老师眼中，眼前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老秀才就是一个纯粹的白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揍都是活该。’

这善良，天真的小孩又委屈，又感觉奇怪，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老师教的东西，和他所表现的行动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样子。

这个小孩还小，所以会对这么简单的事情感到疑惑，等他稍微大一些，就会明白，有些所谓的做人做事，只是书本上的文字，也只适合在书本上出现。

别人无动于衷。

老秀才虽然是一个白痴，其他饭店的食客确都很聪明，最起码脑子都很正常。

聪明人总不会吃亏的。

这时候店里的另一个服务员小王，确有些看不下去了，似乎马上也要做一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