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风裴玉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此时的他似乎有些为难。
“既然我们都为守护山谷乃至天下苍生而在,那便都是一家人。既然如此,将钥匙予我们一观恐怕并无不妥吧?”宫子羽见状也随之附和道。
“不是我不愿意将钥匙给诸位看,而是如今的我也没有办法将钥匙取出?”
“这是为何?”云为衫追问。
“当初父亲怕有居心叵测之人想借助异化之人的巨大威力而行不轨之事,所以在钥匙制成之初便也将其封印起来了。如今唯一能解开封印的办法那便是分别需要至阴至阳之体所凝结而成的内力才能将其打开……”
听到这话后,宫子羽与云为衫两人的视线突然对上,心中却突然咯噔了一下。
宫子羽天生阴寒体质,恐怕便是他口中所说的至阴之体。
可两人均未想过有朝一日,从前被宫子羽视为耻辱,且被人嘲笑的独特体质如今竟会有如此重要作用。
山涧流水,溪水潺潺,飞流而下的瀑布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中的巨石。
云以抒行至瀑布旁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双手捧起一捧水来,看着指缝间渐渐流逝的溪水沉默不语。
宫远徵走到她的身边,站立在一旁。
“你……”
“你以后打算如何?”宫远徵试探性地开口问她。
云以抒没有答他,手中却仍然拨弄着溪水。
她在逃避,也在犹豫。
“别装听不见……”宫远徵有些恼了。
“你是徵宫宫主,而我是无锋少主,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
云以抒心中已然决意返回无锋去探查真相,况且她在来之前已然答应过宫尚角,从此以后不会再与宫远徵纠缠,所以趁着今日便想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宫远徵紧咬牙关,少年倔强的眼神里透出危险的锋芒。
“那你知道无锋之人在宫门的下场会如何吗?”
云以抒怔愣了一瞬,然后抬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
随后她又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想杀了我?”
宫远徵咬牙答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但你不会。”云以抒的回答让他彻底无言相对。
这让宫远徵自己都不禁怀疑,从前那个一向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为何一面对她,心中总是会不自觉的伤感和不舍。
“你救过我,我不会杀你……”宫远徵语气渐渐恢复平静,喃喃答道。
很快他的眼神便异常坚定起来:“但我会将你永远留在这里……”
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宫远徵却未能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