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弟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孙执事继开口。
“常威你是警惕性不足,被对手突然偷袭而失了方寸,最后一败涂地。”
常威低下头去,脸色通红。
“方奇锋,你是过于保守了,一味防守而失了攻击,须知再硬的龟壳也有被砸开的时候。”
方奇锋点点头,若有所思。
“高飞,刘必武,武你俩功夫弱上对手一大截,输了虽情有可原,但你们还是缺少了一股狠劲,在场上有些怯战了。”
高飞和刘必武亦羞得低下头去。
“江春贵,很好,继续保持。”
江春贵用力点点头。
“远洲,你在一众人中功夫算是属一属二,胜是必然,但后面比斗我希望你还是稳扎稳打,不要兵行险着,不要想着取巧。”
刘远洲点点头,心里复盘上场比斗,结合孙执事的话,觉得又有些心得体悟。
听完孙执事训话,现场沉闷的气氛便消散开来,大伙开始动手拿起点心吃起来,一边讨论下着场比斗。
孙执事冲东方石门招招手,后者起身走过去。
“东方啊,最近可安生些,不要独自一人出镇子,我担心方家人会对你不利。”
孙执事正色道。
“就是,你当年做下那等事,换作是我,必杀你而后快,千万不可大意。”
许红叹口气,钟德三也在一旁点点头。
“孙执事和许兄说得不错。”
东方石门哂然一笑,“我东方石门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方子明要杀我尽管来,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转身离去,显然不愿再听孙执事等人的唠叨。
众人休息半个时辰,回到练功场,上午第二场比斗开始了。
照例是先行抽签,这回却是两派各抽中三支黑签三支白签。
由于上场比斗除了索吉脖颈处受点皮外伤,其余人都安然无恙。这一场长白派并未换人,还是延用上一场那六人参加比斗。
刘远洲这场仍抽中白签。
长白派先发起挑战。第一局江春贵和方奇锋被挑中。
江春贵的对手是一个身长八尺的壮硕青年,上一场就是他很轻松地击败高飞。
那青年亦是主攻拳脚功夫的,一手疯魔拳使起来若狂风扫落叶,凶猛异常,更兼他身高臂长,江春贵使出浑身解数竟近不了他身。
斗了十几合,江春贵便有些急躁起来,一个不小心被抓住破绽,胸口中了一拳,被打飞出场外,吐出一口血。
刘远洲等人大吃一惊。
东方石门赶紧抢上去查看,又叫来医师检查,结果只是内腑震荡出血,伤得并不重。
太玄宗众人这才松口气,都对那青年怒目而视。
那轻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慢慢走回队伍里去了。
太玄宗诸弟子-时间恨得牙痒痒。
另一场方奇锋险胜了对手,但亦被对方木剑划伤手臂,衣袖被割开一道口子。若对手拿的是是剑,他这一条手臂都会被砍断。
是以,他虽胜,但并无多少喜悦之色。
第二局高飞和常威上场,都败给对手,所幸并无人再受伤。
第三局刘远洲和刘必武上场,刘远洲很轻松击败对手。
刘必武却陷入苦战,他的对手正是龙胡,腿上功非常厉害,身法亦高明的很。
只见龙胡仗着身法,满场游走。刘必武起先还能沉着应对,但久拿不下对手,心里便开始急躁起来。
他开始主动进攻,追着龙胡打。却哪里能追得上,被龙胡吊着满场乱窜,最后体力不支,被龙胡一脚踢下场,输了比斗。
这一场,太玄宗又是胜二负四,干脆输了比斗。
一个上午两场比斗皆输给长白派,连许红和钟德三内心都有些焦躁起来。
东方石门仍是一副乐呵呵模样,对门派的输赢和赵家的威胁似乎浑不放在心上。
众人回到客栈用罢午餐,队伍临解散之际,孙执事说道:“中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应对下午的比斗。未时正准时集合出发。”
众人齐声应是。
挥挥手解散队伍,叫住江春贵。
“东方你带江春贵再给医师瞧一瞧,别留下什么暗伤。”
东方石门带着江春贵去医师住所,刘远洲和刘必武走回房间。
“唉,上午两场皆输,太丢人了,远洲,我是不是很没用?”
刘必武叹口气,坐在床上,把脸埋进双手。
刘远洲在他身旁坐了,拍拍他肩膀,安慰几句,又给他分析了上午两场比斗败在何处,如何取胜。
“必武师兄,总之记住两点,一是要有必胜的决心,二是保持冷静头脑,别人不敢说,再遇到龙胡你是可以战胜的。”
刘远洲最后说道。
“真的?”
刘必武眼里闪烁着亮光。
刘远洲用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