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刘远洲被暗劲武师打伤的消息时,他内心别提多开心,仿若放下千斤重担。
他巴不得刘远洲被一掌打死,不过被打得重伤也是好的。
就在他暗白窃喜之时,却闻知刘远洲根本没什么事,他内心之失落可想而知。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认为缺少了他刘远洲就不行了呢?他倒底年少,忍了这一路已到极限,此刻终于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方奇锋看了高飞一眼,不说一句话,埋头走了。留下高飞一脸扭曲的立在风中。
次日,刘远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到前院酒楼随便吃了些早饭,返回后院,见院内十来间房屋,只有一间门开着,偶尔有响动传出,其余都房门紧闭,整个院子一片静悄悄的。
伙伴们都被带去白山武馆参加比斗,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刘远洲一时觉得百无聊赖。他知道马纪在房内,但不得召唤哪敢随意去他房间串门。
刘远洲在院子里打了两趟拳,又站了会儿桩。收功后,他一面活动手脚,一面便慢悠悠在院子里踱着步子。
刚才练功时,他胸口仍隐隐作痛,忍不住咳嗽几声。看来,昨晚方子明那一掌对他仍造成一定内伤。不过幸好有宝甲挡住大部分劲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想想,他仍是一阵后怕。
“远洲,身体感觉怎样了?”
许红从前院走了进来,关切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练功时胸口还有些疼痛。”
刘远洲朝许红走过去,照实回答,说完又一脸惊讶问道:
“主事,你没去白山武馆?”
许红笑着答道:“这几日我不用去。”又叮嘱他注意休息,不要练功过度。
刘远洲自是满口应答。
目送许红走入马纪房间,刘远洲便在院角石凳上坐了。
晴空万里,一轮红日散发着光与热。院内几株不知名的树,叶子早已落光,光秃秃地沐浴在日光里。一阵微风扫过,树梢轻轻摇动,惊起几只麻雀扇动翅膀飞到屋檐上。
刘远洲坐在石凳上,阳光斜洒下来照在他脸上,温暖如春。他眼眸微闭,脑海中对昨日比斗进行复盘。
他桩功已二十三节,梅花拳与十八散手两门拳法早已小成,造诣颇深。自延州城出发到此西凉镇,前后二十多日,他每日练功不缀,又历经几场生死大战,他的桩功已突破二十三节,而两门拳法也有长足精进。
在脑海中将昨打斗中对手一招一式拆解,自己当时应对是否为最佳选择,再来一次会如何应对,等等如此一一复盘,收获良多。
事后及时复盘每一场战斗,从中总结得失,这是他拳法精进神速的不二法宝。
如此半个时辰后,刘远洲睁开双目,一抹精光闪过。他跳起身来,就院中打起拳来。两套拳打完,额头上密密出了一层汗,用衣袖抹掉汗水,他咧嘴嘿嘿笑了起来。
这一趟拳他打的酣畅淋漓,有一种通透的感觉。之前许多拳法中生涩的部分一一贯通。
这是摸到拳法大成的边了。要知道,许多明劲武师都未必把一门拳法练到大成境界。照此发展下去,也许在悟出整劲成就明劲武师前,他的两门拳法有望大成。
这样,在一众明劲武师中,他亦不是弱者了。
“远洲,过来一下。”
正当刘远洲沉浸喜中时,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啊,主事,什么事?”
刘远洲转身,见许红不知何时已从马纪房中出来,正立在屋檐下笑吟吟地看着他。
刘远洲脸上不禁一热,刚才傻笑的样子可别被许红看到。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许红跟前。
“来,到我屋里说。”
许红说着,带刘远洲走进自己房间。二人在厅心圆桌边坐了,刘远洲拿起茶壶泡上茶。
“远洲,马老决定后日派你上场参加最后一日的比斗。”
许红开门见山说道。
刘远洲大喜。
“马老还有交待,后日比斗,放手而为,给长白派一个血的教训,打残甚至是打死对手不论,自有门派为你撑腰。”
许红语气转厉,一字一句说道。
感受到许红身上的肃杀之气,刘远洲心中一凛,沉声答道:“必不辱使命!”
许红点点头。
“东方师叔回来了吗?”
昨夜东方石门追击方子明,至今未见他人影。刘远洲对此十分挂念,便问了出来。
许红答道:“东方和孙执事他们昨夜很晚才回来,便没过去看你。他们到底没追上方子明,也就没打起来。今儿一早他们又带人去比斗,是以你没见着。”
刘远洲这才松口气。
刘远洲又向许红请教一些拳法上疑问,许红悉心解答了,他才满意离去。
当日傍晚,比斗队伍准点回到客栈。诸弟子俱垂头丧气,料想比斗结果不理想。
果然自刘必武处得到当日比斗结果,太玄宗四场全负,可谓惨淡之极。
之后两日,刘远洲整个白天仍如昨日般练功,闲暇之佘找许红或值守武师请教武学问题或江湖轶闻。
两日比斗成绩,却比第二日强些,第三日四场中胜了一场,第四日胜了两场。
如此,太玄宗前四日整体成绩为胜一负二平一,算是暂时落后长白派。
明日便是比斗最后一天,刘远洲早早上床歇息。
“远洲,你明天还不上场吗?”
刘必武躺在床上问。
“嘿嘿,这个要看孙执事安排了。”
刘远洲笑道。显然,刘远洲最后一天出场的消息并未公布。
“唉~”
房内响起两声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