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知道?还是不相信我?”谢武眉直勾勾地盯着蒋熙禾的眼睛,弯了嘴角,笑意不减。
蒋熙禾脚步未移,不以为意:“五年前你才九岁而已,怎么可能知道旧案的线索?当我是傻子?”
谢武眉哈哈大笑:“九岁?谁说九岁不能提供线索?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只是替蒋状师感到遗憾,这么好的机会被你白白错过了。”
谢武眉深深看了蒋熙禾一眼,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回望了蒋熙禾一眼,“你确定不想知道?确定不留遗憾?”
蒋熙禾眼前出现裴之昭提起旧事悲伤的眼神,想起他们之间关于以后的那个承诺,还有她自己不甘心输给谢武眉的小心思,所有这一切一股脑儿涌入蒋熙禾心底。
谢武眉看在眼里,昂着头像只小公鸡,“蒋熙禾,机会只有一次,你真的想错过?”
十几岁的谢武眉在蒋熙禾眼中不过是个小姑娘,虽然她虐猫的画面此刻浮现在蒋熙禾的眼前,内心充满了对谢武眉的排斥。
但对于蒋熙禾而言,知道线索,破解五年前的谜题,更为重要。
迈进惠仁医馆时,蒋熙禾心中涌上疑虑,“谢武眉,你有话说便说,为何非要来这里?”
蒋熙禾心里不舒服,进了惠仁医馆就仿佛进了谢武眉的地盘,总让蒋熙禾心里莫名恐慌,当年的事,谢武眉真的知道线索?
蒋熙禾的神情落入谢武眉眼中,她笑得轻狂,“我真的知道点东西,并且也只能在这里说,怎么?你害怕?”
蒋熙禾扭过头,冷笑,“你不会告诉我当年的事与惠仁医馆有关吧?”
蒋熙禾随口一说,谢武眉眉眼沉沉。
她们离得很近,风吹过谢武眉耳边的碎发,蒋熙禾看到她耳后有颗黑痣,心一沉,震惊得呆楞在原地。
徐得禄告诉过她,当年发现裴若云不见以后,他在马车停留那个地方,外扩很大范围找寻她,当时树林里一个人都没有。
第一晚夜幕降临后,他遇到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独自一人穿过树林,走上官道,他追过去问小姑娘,可曾见到过裴若云,小姑娘摇着头。
徐得禄当时很是好奇,荒山野岭,官道上也没几个人,小姑娘独自一人进城怎么看怎么奇怪。
可是小姑娘说没看到人,徐得禄也不好再追问。
这个片段徐得禄记得清清楚楚,尤其当时刮过一阵风,他看到小姑娘耳后有颗黑痣。
后来,每逢夜半想起裴若云,徐得禄都会莫名其妙想起这个小姑娘。
随着日子流逝,小姑娘的面容徐得禄已经记不真切,她耳后那颗黑痣却如朱砂,印在他脑中,刻在他心底。
想到这些,蒋熙禾身子一僵,谢武眉发现她的变化,扭过头。
蒋熙禾牙齿忍不住打颤,“当年,那个人是你?”
轮到谢武眉惊愕,“你说什么?”
蒋熙禾倒退一步,发现谢武眉已经关上了房门,双手压住门板,谢武眉嘴角浮上一抹笑,“你知道什么?”
蒋熙禾无路可退,心如鼓擂,“你说,你把我引到这里是为了当年旧案的线索,现在你说吧。”
谢武眉一点点向蒋熙禾靠近,嘴角那抹笑越来越深,“你刚才说当年那个人,你都查出了什么?”
蒋熙禾冷下声,“你别管我知道什么,现在你说。”
谢武眉哈哈大笑,“我不说当年,怎么引你过来了?你不来,阿珍如何能回家?”
说着,谢武眉拾起门拴,奔着蒋熙禾冲过去,棒子挥舞起来,蒋熙禾只觉头上一热,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