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岩像模像样的施展着魔法的每一个步骤。
“恩多,普,治疗术!”
刃狼一脸疑惑的看着神神叨叨的孤岩,尤其是他右手的微光之下所照耀到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孤岩的伤口确实消去了浮肿,并且看起来也没那么红了。当然,作为老派兽人的刃狼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我会巫术,如果你把这些东西留着,假以时日,我将它们和刃狼的尸骨结合在一起,兴许能把他的灵魂找回来也说不定。”
当然,孤岩很清楚他自己就是在说谎。第一,孤岩肯定没有施展七阶奥咒“有地回升”的能力,他自己还是清楚几斤几两的,就连刚才魔法也是恰巧他在复习小本子上的记载的关于魔法的知识罢了。第二,超英孤岩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信仰的是什么教派,但肯定不是启瀚教,所以他的灵魂就连启也无法帮忙找回,和克罗文是类似的处境。
“装神弄鬼!”
说罢,刃狼旋身欲走,孤岩只好再次抛出理由。
“我可以替他们报仇,你懂吗?”
“什么意思?”
刃狼这次扭身的速度慢了一些,同时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我看到那几个法师长什么样子了,而且,你别忘了我可是弄死了一个人类大法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刃狼不屑的笑了笑。
“那不是克罗文杀死的吗?而且,我们连他的尸体都没看到,只不过是你一家之言。”
“我记住他的样子了,你得相信我!”
刃狼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孤岩坚定的眼神,也许真的是对方的态度很真诚,刃狼让整个小镇中唯一的画师圣武照着孤岩的描述将人类六阶法师勒非和八阶法师恶兰的模样画了下来。
半小时后,孤岩看着两张画像,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真的有能力?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把你的脑袋插下来。”
孤岩慢慢将对方抬起的利爪放了下去。
“放心吧,我这条命是超英和克罗文救的,如果不是当初超英帮我炸开了……”
“行了行了!废话多……”刃狼极其不耐烦的摆了摆利爪打断了孤岩对着他比着兽国礼的保证行为,“这个,是超英的战士勋章。”
孤岩看着刃狼递过来的一小块方形徽章,其上方正是孤岩之前在战狂试炼中见到的兽国战士勋章。
“这可是战士的证明,你只要有了这个,就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兽国战士!”
拉尔法的话语还回荡在孤岩的耳边,他看了看这块和战狂氏族的勋章形状类似但图案几乎一样的勋章,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他还记得,他请文路帮他做一块熔金石材质的勋章时,对方迷惑的表情,如今,没想到这么不费力气……
“你会巫术,那就好说了。如果,你不替超英报仇,他绝对会半夜找你的。”
“呵,这,好,我肯定记在心中。”
孤岩诚惶诚恐的接过了这块暗金色的勋章,其上方在一条朝阳下的荣耀之路上的三道爪痕印记依然和孤岩刚刚来到营地时看到的在中央会议室上飘荡的旗帜的图案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小镇的旗帜上多了一条启瀚的旗帜,并且撤去了原来彩色的代表中立的旗帜。
“好,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
终于,就像是其他的银兰多一样,孤岩总算艰难的看到了刃狼嘴角的笑意。
此刻,他将刃狼送给他的战士徽章拿了出来。
“这?”
两个银兰多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被孤岩强化过的眼神捕捉到了。
“是嘛,是他给你的……”
圣武喝了一大口酒,而鄠邑则用右手食指的指甲敲击着桌面,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周围聒噪的环境中依然较为醒目。
“怎,怎么了?”
孤岩闻到了空气中短暂的尴尬气息和疑似自己说错话的感觉,他看着两个兽人,一个目光游移躲闪,一个低头看着地面,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嗯……”鄠邑捋了捋嘴巴两侧的胡子,打破了沉默,“虽然我因为他那个臭脾气的关系,和他不大对付,但既然他现在都不在了,我还是挺难以置信的,他竟然会把自己的勋章给你。”
???
孤岩一脸的惊讶。
“唉,他一直想着给超英报仇,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晚睡不好,他怎么可能让那几个杂毛畜生偷袭呢?唉……”
孤岩听着圣武的哭腔,怎么也摸不到头脑,他将自己和刃狼交谈的过程告知了两个银兰多。
“那只能说他真的相信了你在群山那里确实打的不错的事了。既然他托付给你了,你就一定得完成,这个……”
圣武指了指方形的徽章。
“如果,你说的一切都属实,那刃狼确实知道自己需要追查更多的线索,哪怕是冒着被超英的那些敌人报复。而你,”
圣武指了指孤岩。
“诺言继承者,刃狼认定的魔法使用者,有责任照他说的做,而且要并进你的荣耀之路上!”
孤岩听的云里雾里的,他顶着晕晕乎乎的酒意拿起了那块勋章,眼下,貌似是桌面有些滑,孤岩尝试着拿起来两次都没成功。
看着慢慢滑到地上的勋章,一旁的大金牙好心的用嘴叼着脏盘子,虽然被嘴里的东西挡住了视野,他还是轻松将小小的勋章拿了起来,放到了桌上。
鄠邑扔了一个面值“五”的雷元钢镚给大金牙当小费,后者咧着嘴,露出了一嘴暗黄色的歪牙亲了一口硬币,随即感谢了三个兽人,走向了后厨的方向。
孤岩靠在医疗小屋的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星星密布的天空,他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喝酒只是为了逃避一些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猜想的正确几率。没想到,自己如今由于某些原因或力量的干涉,正一步一步向着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渐行渐近。
孤岩歪嘴笑了笑,摸了摸周围的酒壶。这一切可不符合他的部署,他不过是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拯救世界什么的,他也是能做就做,并没有像那些兽人义士一样当做己生必竟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