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小剧场:一天(找朋友、请参考实际闺蜜,禁止虚假宣传!)(1 / 2)欧皇人设屹立不倒首页

夜幕高挂,白露未曦。

鹿崽在梦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连自己要去做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留我一个人?”

“明明当初说好,不管去哪里都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阿绫,你告诉我好不好?”

嘶吼越来越大,最终泣不成声,也用尽了所有力气,被梦中的析绫抱住安慰。

梦中的人也不回答,只是静静抱着她,时不时摸头安慰鹿崽,脸上挂着永远也不会破裂的笑容。

林时鹿泪眼朦胧,从怀中抬起头看她,眼前人依旧笑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笑容又像是在哭。

这时的鹿崽并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目之所及,和两人有关的共同回忆,一件一件消失,白云辞也束手无策,在寻找办法解决。

白云辞知道部分真相,却也无法阻止和析绫有关的事物一件一件消失,她比鹿崽更想阻止这一切。

她不敢想,两人关系如此之好,一人突然消失,另一人眼睁睁看着对方不告而别,甚至和她有关的一件一件消失,这是该有多么痛苦。

虽然相处没有多久,可感情的付出却超乎想象,她不希望析绫消失,也不希望鹿崽难过,最终,想尽一切办法后,找了玄梦。

梦里,她哭着;现实,泪浸湿了枕头。

可千思万想,离开的人终究无法相见。

月光沉默,见证一切。

梦醒后,鹿崽隐约记得被泪染湿的梦境,她声音嘶哑,抱膝呢喃:“阿绫,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热浪滚滚,风吹树叶带来些许清凉。

院落中的树不知何时已消失,徒留带有两人回忆的秋千。

林时鹿坐在秋千上,她想多呆一会儿,再去医院检查是否存在能量缺失症。

此时,她因过度使用能力,透支身体,能量缺失症渐显,白云辞不放心想让鹿崽去星轨,涯渊的医院检查下。

“说起来,我都记不起来院中我们一起栽的那棵树,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连有你的那份回忆也都忘记?”她自嘲一笑,“我真的好怕,连你我都会忘记。”

十点二十分,鹿崽收拾好情绪,隐藏哭过的迹象。

十点二十五,出发去医院。

三点四十,回家。(能量缺失症初步断定,几日后复查,期间需要控制好能力使用,禁止透支,更要注意其他等事项,否则会从能量缺失症朝着能力失控的方向发展。)

……

星轨住院治疗能量缺失症的一年。

在正式住院治疗前,白云辞带着林时鹿去找了玄梦,用了特殊方法保存下带有两人回忆的手链,至今她依旧带着。

期间,手链有破损,部分功能已无法使用,更无法定位和保护主人,只有观赏。

林时鹿依旧很珍惜,找到了相似的材料修补手链,一点一点按照回忆中的模样将破碎的手链重新串起,似乎这样,就能修补好破碎的回忆和析绫逐渐模糊的脸。

她也有尝试过在纸上画下析绫的脸,无一例外,全都消失。

似乎,当年在秋千上说过的话在逐一应验。

可林时鹿并不相信,手链就是最好的证据,哪怕不记得对方的脸,她也依旧记得和析绫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这里,鹿崽认识了折耳,两人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折耳对她和析绫之间的故事很感兴趣。

她在诉说的过程中,重拾了析绫的回忆,也发现了更多以前从未发现过的细节,如刀刺般的甜蜜,再度扎向心脏,然后修补愈合,等待着回来的一天。

折耳从一开始的聆听(吃瓜)到后来对析绫感兴趣,此过程中,她与林时鹿友谊逐渐升温,成为了彼此最好的闺蜜。

她和析绫对鹿崽来说,是不一样的关系,折耳和鹿崽都这么认为。

最初的缘分是折耳从红衣口中听说鹿崽,去看望她产生的。

不只是她在了解鹿崽,鹿崽也在逐渐了解折耳,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感觉彼此契合,是天生的好朋友。

在星轨住院治疗期间,除了折耳外,鹿崽还认识了其他人。

如竹清幽、竹清玄、胡子逢和胡子适四人,这四人和折耳从未见过面,他们和鹿崽见面也是因缘巧合下。

他们四个中有一人生病看诊,其他几个前来看望,在病房外,瞧见了鹿崽,然后就聊上了。

不凑巧的是,他们和折耳总是错过。折耳也从未见过他们,只在鹿崽口中听到过四人,也难怪重逢后没有印象。

初见时,鹿崽见清幽,明明是截然不同的脸,可一照面,她道:“不知为何,我见你总有一股熟悉感,难不成我们天生就是朋友?”像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竹清幽有着析绫的绝大部分记忆,此时偶遇鹿崽,她眸中闪过一丝暗光,所有情绪隐于潮水下,笑道:“可能吧,能和我说说你是为什么住院吗?”

鹿崽说:“为了找一个人,一个已经记不清脸的人。”

情绪意外失控,她下意识抓紧被角,低头想隐藏,滴落的泪迹却暴露了一切。

竹清幽看到泪水滑落后,翻窗进入。(得亏不是十几楼,只是一楼,还开着窗。请勿模仿!)

当她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做。事后回想,把原因归结到了自己是析绫碎片,还有着对方绝大部分记忆,本能这样做而已。

理由是真是假,局中人不知,局外人看不清。

如谎言重复千遍就会成为真理,骗过了自己又怎会骗不过他人?

这一切就如破碎的镜片,部分镜片照出截然不同的脸,就是同一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