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主任看到妖王淡定的样子，也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上，凌虚方才说得没错，你们三个打起来我可插不上手，不知道主上还有什么手段？还请尽快使出来，免得属下在这里担心受怕。”

妖王瞥了邓主任一眼，说道：“哼，我们落入这个局面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对凌虚的洗脑失败了，他怎么可能会跟凌云一起联手来对付我？”

邓主任一脸惶恐地说道：“按理来说，洗脑应该是很成熟的技术了，我也搞不懂凌虚为什么可以恢复过来……”

“所以我对你们这些所谓的现代技术一点也不放心。”稍微停顿了一下，妖王接着说道：“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的妖术！”

“主上的意思是？”邓主任仍是一脸茫然。

妖王冷笑一声，说道：“凌虚在完成改造实验后，实力更在双头狼之上，你以为我会对他一点防范都没有？”

邓主任顿时想起妖王对双头狼的控制手段，恍然大悟道：“难道主上也在凌虚身上种下了催心血咒？主上你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妖王哼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做事需要通知你吗？”

邓主任连忙低下头，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妖王直勾勾地盯着凌虚，对他说道：“凌虚，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为我效力？你若说出个不字，我将引发你体内的催心血咒，到时你将心脉爆炸、全身血脉爆裂而亡！”

凌云闻言惊恐地说道：“催心血咒？那是什么法术？大师兄你有办法破解吗？”

凌虚对凌云摆了摆手，转而直视妖王，对他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乃正一教正统弟子，岂能对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妖王卑躬屈膝？你便使出那催心血咒来吧，如若我不能抵挡，自有一腔碧血洒长空！”说完他低声对凌云说道：“小子，不知道妖王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种下了这个咒语，听起来应该是妖族的邪术，我没有把握可以抵挡下来，如果我不幸身死，你马上远遁离去，去找师父商量对策。”

凌云一直没有时间向凌虚说明白云观及一清的事情，此时听得他提起师父，整个人不禁愣了一下。凌虚见凌云没有吭声，以为他不忍丢下自己，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声喝道：“小子，你现在是白云观的住持，不再是过去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了。你要知道，白云观的未来，甚至是整个武林、人类的未来都系在你手，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听明白了吗？”

凌云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师兄。”凌虚看着凌云仍带有些许稚气的脸，心道：小师弟年纪这么小，便要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真是太为难他了。

凌虚在凌云脸上掐了一把，然后把自己右手上戴着的护腕脱下来，一边给凌云戴上，一边说道：“小子，当初你下山的时候我送了你一只护腕，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另外一只吗？今天我就满足你吧。这双护腕珍贵得很，你可要好好保管好啊，不然我打你屁股……”

“大师兄……”以前和凌虚在白云观里一起练功、一块打闹、一同成长的情景历历在目，凌云顿时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这时妖王说道：“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你选择了死路，那我就成全你！”说完他念起咒语，引发了催心血咒。

凌虚突然觉得有一把大铁锤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心上，紧接着锤头分裂成无数条带有尖刺的铁链，紧紧地勒住他的心脉。这股剧烈的疼痛令凌虚闷哼一声，半跪倒在地上，额头上涔涔冒出汗来，他连忙盘膝坐下，全力运气去抵抗催心血咒。但是用不了多久，凌虚就绝望地感觉到那些带刺的铁链不仅没有松开他的心脉，反而是越缠越紧，还顺着他的心脉蔓延到全身的血脉，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抵抗住催心血咒了。

凌云看到凌虚如此痛苦的模样，不禁心如刀割，他一把抱住凌虚，一边哭道：“大师兄，我来帮你！”一边将自己的真气毫无保留地输进凌虚体内。

凌虚强忍住剧痛，一把将凌云甩开，咬牙叫道：“小子，快走，快走啊！”说完他已是声嘶力竭，气若游丝。

妖王和邓主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凌云两侧，堵死了他的退路。然而凌云却出人意料地没有逃走，他呆若木鸡地抱起凌虚，感受着凌虚逐渐变冷的体温。

看到凌云的样子，邓主任忍不住问道：“喂，小子，你居然不逃？留下来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