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张启山。看着张启山愈发苍白的面容，他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即便已经分出张家，可他也还是张家人。

此时，张日山正站在棺木前，满脸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棺木内竟然会有另一个佛爷。

但此刻，他已顾不上多想，赶紧将人抱出来，跑到石台旁，将人放在张启山身旁。

而后，他无措地看向张起灵，“族长，这……”他的声音中满是慌乱，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手腕割开，换血。”张起灵的话语简洁而果断。说完，他侧耳倾听着枯木楼的动静。

张日山在身上急切地寻找着，满脸焦急。“那边。”张起灵说着，手指向一旁。

张日山立刻冲到立在一旁的木雕前，两手用力扣进缝隙，将木雕缓缓打开。看着里面挂着的那把不知是何材质的缠丝匕首，他顾不上太多，一把握住匕首，拿着回到张启山身旁。

他深吸一口气，将两人搭在一起的手腕割开，看着那身穿白袍、面容沉静的张启山，血顺着割口缓缓流进张启山的伤口。张日山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佛爷能够平安无事。

张起灵淡淡扫了眼张日山，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好，不过，他倒是不觉得意外，若两人关系不好，张日山也不会跟他离开。

收回视线看向石台上的两人，正在为张启山换血的人皮肤已经逐渐变得变得清透，随着最后一滴血液流出，整个人缓缓消散溶于空气中。

看着张日山依旧担忧的看着张启山，张起灵微微皱眉，扫了眼传来细微声响的楼上，“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