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洛兵卒吓破了胆,本以为那钢牙怪人定要将自己也一并撕碎,正自呆在原地。
如今只觉得肩头搭着的手,温暖异常,仿佛日光一般,将自己罩住。
“多。。多谢宇文先生。。”一起征战了这么些时日,这个宇文姓的高手,不知救下了多少南洛人,也不知杀死了多少北府军,眼见这绝顶高手到了,那兵卒一下振作了起来。
北府新七宿此时也看了过来,为首的纹身角宿一阵狂喜,一声大喝止住了那二鬼宿,高声叫道:“那边那个!可是南洛的高手?过来给爷爷打打牙祭!”
宇文虚中将那兵卒送走,只见远处云梯旁的众人脚下,遍是南洛兵卒的尸首鲜血,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此时四下拼杀阵阵,南北军队互有攻防,唯独这城墙一角,安静得可怕。
“北府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些牛鬼蛇神了?”宇文虚中踱步向前,沿途边问边挽袖子。
“哪那么多废话,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怕不是那南洛婊子的面首吧?哈哈哈!”角宿一脸荒淫,似乎眼前这中年人已是囊中之物一般。
宇文虚中眉头微皱,细细打量远处那四人。
‘这光膀子的一身狂狞之气,恐怕是个硬茬子啊。。那老头子似乎也不太好对付。’
宇文虚中正想着,却听角宿大吼一声:“去把这白脸给我撕喽!”
一语道罢,那二鬼宿如同领了命的猛犬,四肢着地,飞速猛扑了出来。
宇文虚中思绪被打断,见了眼前来物,心中暗骂:‘他妈的,北府的高手怎得和正信小子说的真言傀儡一个样?’
正想着,那二鬼宿已然冲到了近前,二人四爪,分攻上下路,那钢爪上还夹着方才撕下的南洛兵血肉,甚是可怖。
宇文虚中侧身让过,转身一肘便顶在了发鬼肋下。
葛鬼让开被击飞的同伴,如同流星一般,直奔宇文虚中胸口撞了过去。
那头上的钢铁尖刺如若顶中,必然是个血窟窿,但宇文虚中轻轻跃起,如同跳马一般将葛鬼让了过去,转身一拳,直奔后脑。
哪知那葛鬼显非常人,凌空拧转身子,不躲不闪,对攻而去。
一瞬之间,宇文虚中与那葛鬼四目相对,心中咯噔一下:‘这玩意失了智了!’
一击一过,那葛鬼贴地飞了出去,身上铠甲在那城墙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印。
宇文虚中翻了个跟头落地站定,胸口长袍被划开了小小一道口子。
“你这厮有点门道!”角宿见这阵势,心中大喜,复又高喊道:“对上二鬼,以一敌二,还能活着的,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
宇文虚中脑海中还停在方才那眼神之中,心里一股闷气,只道是这两个带爪子的怪人,定是失了心智的傀儡。
“你身手不错,如今南洛大势已去,不如束手就擒,我们和北府人举荐举荐,换个主人不是更好?”角宿大喊道。
宇文虚中闻声不言,默默从地上拎起了一把南洛战剑,用袖袍擦了擦,抬头缓声道:“我要和你说两句话 。第一,我眼中没有主人,只有活人和死人。第二,你的见识太过短浅,老子今天想要的,是以一敌四。”
‘四’字一出,宇文虚中不再多言,身形一动,四下碎甲血水被震飞一片,人形化作一道残影,向那角宿猛冲而去。
没想到这人竟然抬手就打,角宿暗骂一声,提剑便挡,但那人影太过迅猛,只听铛铛铛三声,两人二马一错蹬,角宿脸上已然开了一道血口。
本想着登上南洛人的城墙,大杀四方,哪知刚上来,便挂了彩。
角宿面色仿佛凝结了一般,笑意全无,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