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亲不认总得认,一脉相承去相传
快意当下心逐意,乐哉童心自颠颠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梦幻仙境一般。就像头顶上的那束光,也许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因为根本不合情理。”松柏看了看张扬,接着说道:“我承认我面对真实的怯懦,远不及张扬的鲜鲜亮亮。”
可能有自己的小算盘吧!但张扬绝对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动机。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不容置喙:
“松柏,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当时不坏。留着分头,脸上有些瘦削,带着一副眼镜,知识分子做派。我是说形象良好,另外,我还有着自已的原则和底线。”
“呵呵!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是你的理性有意识把现实变得不合理。齐政修教,因俗而治,维护国家统一,和谐稳定的治国理念与政治智慧。这些好像离最初的目标很远,不是吗?”
与其尴尬相见,不如不见省心。你这样说话,会没有朋友的。时过境迁,纠缠这些还有什么现实意义呢?息事宁人的张扬想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他稍作犹豫,丢过来一顶高帽给松柏:“是我糊涂了。你说得是,当初就是脑袋一热。你才是我们当中唯一清醒的一个人。”
“哈哈哈!我很胖,但我不是懒汉。别取笑我,我在学习。”
“你是说,在这棵老树下,我可以想想自己了?”
“登高一望,数你最棒。染尽了庄下岗上,枫红菊黄。今日狂歌,心事满一春。历史的困惑,还是留给历史解决吧!”
“是花有一红,是人有一运。历史不是人间话本,是自我绝唱也!”
……
老树荫中就弋阳,你方唱罢我登场
回望春秋数十载,内心还是不够强
回忆就像用秦砖汉瓦来充斥那座钢筋水泥的主题建筑。旧有的元素加不进来,还割舍不掉,只能在门前显眼的地方那么一堆。
你自己就是开山者。那段记忆谁也夺不走。我要停下来,坐在废墟上重温旧梦。有些时候,人们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也是理所应当,无可非议。人类行为就是如此。
刚刚松柏提出了一个动机问题,周武也有些心虚。是呀!冠冕堂皇找了一大堆理由还有词汇,来粉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揭开盖子并不光彩。旁观者清,他感觉到这个松柏在旁敲侧击,意在点化执着而虚弱之人。我们都是发小,谁不了解谁呢?
“松柏,我发现你有编剧大才,能直接影响现实剧情的开端、发展、高潮,还有结局。甚至包括整个思考过程和历史结构。”
周武又在试图把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进行边缘化,甚至是戏剧化。用玩世不恭的情绪,来达到不受视野格局的局限。人生有多少时日,经得起如此蹉跎?怕见花飞,怎得飞花?枉自多情。
为什么我们会留存下那些老照片?其实也是想唤醒某种希望。我们相信,只要愿意也可以芬芳宜人,冠绝中央。但实在地说,这个结果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再是最原始的那种。
“我在犯一个可怕的错误。”张扬脸色有些难看,他注视着松柏,眼神怪怪的,好似在释放着不良的信号。
“无论是昨天,或是今天,发生什么,我都支持你,并希望你过得愉快。”松柏自然读出那个不安与不详。
“嘿嘿!差点忘记怎么笑了。显然,我不属于明天。”
张扬的笑,让人后脖颈有些发冷。周武对这次张扬来,也持有审慎的态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切都由你来定义。你可以没有人生信条,但公道自在人心。”
“殷切地期待是前进的动力,我知道自己追不上时代的车轮。但我只想欢乐的歌唱,因为人生永远充满了机遇。你们放心,今天这件事对我很有意义,我会一直回味的。”
张扬让大家放心,但他这样说,谁个又能安心呢?都认为你是个理性的人,但你生活在无常的书写中。从第一章开始,就想着让人们为你着迷,并希望你也能来个开天辟地。我是说,能开阔眼界,引发思考。对了!还有很多疯狂的东西要附着在你身上。
一个想法的诞生,丰富和营养着我们赖以依靠的世界。跨越时间,空间的隔阂,与纯粹精神进行交流,让对于未知世界的畅想,变成了人类思想最后的灵感来源。
离骚寂寞千载后,戚氏凄凉一曲终
前半生浪荡花丛,后半生羁旅惆怅
我是试图发出一种轻快的曲子,和着春风来调剂那个呜咽鸣响。但这条山谷并不接受这种抚慰,仍然继续叙述着曾经发生过的一些难以解说的秘密,还有那个不可思议的悲伤往事。
“松柏,?当年学校支农在这里筑坝防洪,我们班的同学高峰连人带板车就掉到那条沟里,后脑勺都开了瓢。”
周武顾左右而言它,并饶有兴致地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松柏望去,一条已经干涸的沟无言地横亘在荒草中,而那个石头垒起来的坝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堆一堆大小不等的石头堆,像一个乱坟岗。
这里埋着的是谁?街头的乞丐,花不起丧葬费的平头百姓,亦或还有身首异处的绿林草莽。我想,断不会有探索发现的冒险家。把上面的人,用一张破席子卷了。之后,安置在这里,四面在垒上石头,等着大自然去风化。这样走了也好!省了活着人去负担。
就是这样!自然雕刻真伟大,易于永恒,而人文总是难以留下痕迹。
张扬拍了拍松柏,蛮有兴致地讲起了这段往事:
“那年的那天,发生三档子事。你们还记得语文老师高理吗?我们的队伍刚进入工地,大家就放了羊。于是,高老师喊着朗占福名字,让他来收拢队伍。可占福没听见,正和同学一起蹲在地上玩猜字游戏。高老师发现后,上前便踢了他一脚。
“先人板板的,找死呀!”占福回头便骂了一句。
高老师震怒,‘你骂谁?奶奶的。’甩手便给了占福一个耳光。
第二件事,我搬起石头要过这个小河沟,看见了高老师。记得,他上身穿的确良白衬衫,下面是烟色涤卡的裤子,脚蹬一双老头鞋,还露出了白净的袜子,正坐在小河沟的对面吸着过滤嘴的香烟。
我想把石头扔过水沟,于是便高声提醒他,‘高老师让开,我要扔石头啦!’高理老师弹着烟灰,两只不大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说,‘我看你敢,我看你敢……’
太小瞧人了。我随手便把怀里抱着的石头扔了出去。可就在那瞬间,害怕真会砸着他,便把手劲收了收。结果,那一快大扁石头落在了水沟的边沿处,溅起来的污秽全糊在他的身上。
我一看事情不好,撒腿就跑。高老师蹚过水沟,一边追一边叫骂,‘我看你跑,我看你跑。先人板板的……’我正在不知该怎么收场的时候,听见同学在喊,‘出事了!出事了!’第三件事发生了。
第三件事,板车栽倒沟里,坐在板车上的高峰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