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声一声又一声的传进顾鸿羽耳中,恨得顾鸿羽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自家这傻兔子,哑巴了不成,连声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呵,听闻仲怀兄被你烦的已经两三个月不曾归家了,你怎的就还好意思活着。”顾鸿羽走上前去将苏从愿揽入怀中,厉声反驳道。
“之前大婚是我的错,年少轻狂,不知成婚的好处,是为夫的错,夫郎不要怪罪我。”顾鸿羽话锋一转,当着众人的面朝苏从愿温柔的表示歉意,听的苏从愿耳尖通红。
“没,没事。”苏从愿看着顾鸿羽说道。
“我就知道我家夫郎是上京城中最好的,不会与我计较。”说罢又将苏从愿揽入自己的怀中,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刚刚嘲笑苏从愿的人。
“我倒不知几位夫人如此爱嚼人口舌,这祸从口出的道理,诸位不会不懂吧,我顾鸿羽的夫郎向来比旁人娇贵,我在家中都不敢说几句重话,你们倒好,瞧着我不在我家夫郎身旁,便出口伤人,真真是没有规矩,看来明日我该上门叮嘱几句,省的你们在外败坏自家的名声。”顾鸿羽开口说道。
说罢,也不等众人反应,拉着苏从愿就走,这口气顾鸿羽是一定要为苏从愿出的,明日可是有不少人要遭殃了,今夜注定有些人要失眠了。
“阿愿以后莫要畏畏缩缩的,你是我顾鸿羽的夫郎,有的是底气,往后旁人欺辱你,只管打骂回去,凡事有我担着,莫怕。”晚上顾鸿羽抱着苏从愿躺在床上说道,苏从愿被顾鸿羽养出来些肉,抱着手感甚好,顾鸿羽这几日基本上都是抱着苏从愿睡的。
“嗯,我知晓了。”苏从愿听着顾鸿羽的话心里一阵感动,还从未有人给自己撑过腰,这样的感觉可真好,苏从愿想着,在顾鸿羽脸侧落下一吻,“谢谢夫君。”
这还是苏从愿头一次这么主动,也是第一次叫夫君,顾鸿羽听的心热,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到苏从愿衣襟里去了,当即觉得自己像是个登徒子。
可也仅仅不好意思了一瞬,这是自家夫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自此以后,上京城中便知晓苏从愿惹不得,苏从愿也逐渐大胆了起来,毕竟自己也代表了将军府的颜面,不能让人欺辱了去。
在顾鸿羽出门征战时也能独挡一面,府内大小事务,还有店铺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二人成婚的第二年顾鸿羽便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了苏从愿,苏从愿便开始学习管理账册。
苏从愿本不是什么聪慧的人,可好在勤奋,不过半年不到,便做的有模有样,忠叔也对苏从愿满意的不行,看来自家老夫人在天有灵也能欣慰了。
苏从愿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许久,自己也能同顾鸿羽相伴一生,白头偕老,可这样的念头刚有,顾鸿义的死讯便传来了,苏从愿只见过顾鸿义这个大哥两面,一次意气风发,成熟稳重,一次精神萎靡,像是失去了什么。
顾鸿羽也敏锐的察觉到顾鸿义的死有问题,或许是触碰到了一些利益,本想派人去查,却查不出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可能与侯府有关,但却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父亲。前世的顾鸿羽是有些偏执和愚孝的。
而顾鸿羽征战多年,也能感觉到宣和帝的猜忌越来越重,只能提前开始筹谋后路,可终究是抵不过勇安侯背刺,苏从愿的愿望终究是在成婚的第五年破灭了。
只愿来世能与夫君再续前缘,白头偕老,苏从愿死前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