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少女自嘲一笑,倒是有些过于多心了。
再看看地上挨揍的江明渊,原本一脸的享受早已不见,现在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鼻血与牙血交融,当真惨不忍睹。
“别打了,别打了,姑奶奶饶命!”
一个堂堂成年男子的内心防线就这样被一双粉拳给击得支离破碎,这时也顾不了那些狗屁颜面,先哭再说。
“记得以前师姐不是常打趣说爱哭的男子最好命吗,不妨今日试试。”
小花语自然是不知道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不过还别说,这“哇的一声”哭出来还真把她给震住了,不由停下了拳头细细打量起对方,因为这还是他头一次见一个男子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窃喜与雀跃。
随后,在一番“愉快”的交涉中,江明渊也知晓了对方索要的是何物,虽十分不情愿,但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交出去,此事关系那位的大计,不过今日却只能如此,待宗门援手到来,依旧可以弥补。
三日之后,肥羊客栈。
南宫花语在回到客栈后便去寻了栾宝宝,并把自己寻得解救之法的消息告知了对方,而闻言欣喜的栾宝宝也在同一时间把此事告知了谢忆雪,随后谢忆雪又暗中联系到了其余三家的当家人相约今日来此商讨。
陆仲谷,夜无间,胡禄寿,谢忆雪等人正围坐一桌,盯着桌上四张黄纸符箓,符箓上不知用何种文字,不过若是强行拼凑来念,倒是像写着“来打我呀”三个昱国古字。
桌上除了符箓却还有四碗烈酒,四碗老陈醋,四碗姜汤,四碗酱油。用当日对方的话来说,便是在激发符箓后将符纸化作的纸灰投入所对应的药引中喝下,就可解除咒术。
“这魔道宗门的手段还真是怪异,解个咒术还得上油盐酱醋,笑死人了。”
南宫花语在边上小声嘀咕,说着说着还忍不住捂嘴一笑。
可在在座的几位脸上就没这般轻松了,一个个目光质疑,甚至有些怒意,若不是谢七爷告知,恐怕其余三位当家人定会觉得这是在戏耍自己,得掀桌子走人。
见其余三人脸上神情,谢忆雪起身洒然一笑拿起一张符箓说道:
“与其受制于人的苟活,不妨舍命一搏,栾宝宝是我带入阁中的,我信她。”
边上血夜魍魉鬼首夜无间神情稍缓,却依旧不作声,肥美商会会长胡禄寿则笑而不语,目光深沉如潭,最后的焱阳武盟盟主陆仲谷捋了捋胡须,同样不出声。
似乎这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皆是成了精的狐狸,也都不想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得静观其变。
而她们四人虽中的是同一种咒术,却是根据施术者的手法要用不同的药引来解,还得看所中咒术的时日长短,药引可喝,但万万不能多喝或少喝。
按照南宫花语从江明渊那问来的,此术共分三个阶段,阴气蔓延至手腕则喝一小口,蔓延至胳膊则喝半碗,若是蔓延至脖颈后背则须整碗饮下。
就在众人踌躇顾虑之时,谢忆雪随手脱下了自身那件雪白长衫并围在了腰上,顿时里衣包裹的完美身段悉数露出,原本雪白若凝脂的后背肌肤此刻已是紫黑一片,煞是吓人。
“宝宝,这解药该如何服用?”
谢忆雪不愧为女中豪杰,江湖人送绰号谢七爷,此番气概,丝毫不输在场男子,同样也让在场男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唯独那肥美商会的黑脸胖子,色眯眯的多偷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