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群男子在听到“还有个没穿衣服的”是瞬间把目光挪了过来,那些在街边吃早饭的也是丢了筷子前去看热闹,结果当众人抬头之后却见高楼顶上连个鬼影的没,哪有没穿衣服的小娘子?
此时一名高个汉子无趣的拍了拍这名男子的肩头,语气不善的说:
“这位兄台,屎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小心哪天挨揍。”
众人顿时一哄而散,有的更是骂骂咧咧,大清早还以为有什么热闹可凑,不成想竟遇到个路边痴傻汉,怕是昨晚的春梦还未做完,说起了胡话。
大喊的男子是欲哭无泪,想到自己明明就看到了两个女子在上面,怎么瞬间就没人影了,难不成这大白天还活见鬼了不成,越想越是害怕,也不管那些笑话自己的路人,只得匆忙离去。
这时早已躲到屋脊另外一侧的二女是惊魂未定,也许她们不在乎生死,但身为女子这名节还是要的,栾宝宝与谢忆雪可不想闹得满城皆知,大清早就像两节香肠似的挂在屋檐下,那还不被这城中各大小势力笑上三年。
届时茶前饭后怕是不少人又有了谈资,说那朝夕花阁的谢阁主与那肥羊客栈的老板娘大清早就衣衫不整的躲在那屋顶之上,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若此言论一出,还不用炎州郡太守府的那位江明渊出手,估计谢忆雪就得自己卸去阁主之位,再去城外寻棵歪脖子老槐树,自挂东南枝。
栾宝宝正用满眼的埋怨之色盯着对方,那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女儿模样倒是让边上谢忆雪很是开心,忍不住的笑问:
“方才可有吓到?”
妩媚女子生气的侧过身子,气哼哼的说:
“真想松手把你给丢下去,人家这条左臂怕是要酸疼上好几天。”
貌美妇人连忙挪了挪来到对方身旁,轻轻为其按揉起来,露出一脸讨好之色。
栾宝宝这时心里虽然软了,可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我们的谢七爷酒量何时变得如此之差,才喝了一坛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谢忆雪起身,拾起那件满是酒味的外衫,大有深意的问:
“你我姐妹对饮多年,你可曾见过哪次我比你后醒?”
栾宝宝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瞬间恍然大悟,语气大有被骗之意:
“原来你是故意的,其实早就醒了!”
这位朝夕花阁的现任阁主倒也是个爽快性子,望向对方轻轻一眨眼,眸中笑意浮现,也算是当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