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此刻正一个人坐在房间椅子上,左手支着头,右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过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门外果然就传来了赵泽的声音,这位深谋远虑手掌百万精锐大军的河东王嘴角此刻竟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人看了有些捉摸不透。
进屋之后,父子两人是相视一笑,当爹的笑容亲切,做儿子的则笑容憨厚,若是此刻请一名画师将此场景照实画出,俨然一副活生生的“父慈子孝图”。
这位世子爷把手中小酒坛往桌上随意一放,又取出两只小酒杯,兴高采烈的说:
“父王,这可是炎州郡有名美酒,名为阳春雪,后劲可大了,要不你尝尝?”
说完便赶在自己老爹开口前先为对方倒了一杯,还主动把酒推到其跟前。
赵允缓缓端起酒杯,在面前打量起来,语气有些不信问:
“泽儿如此夸赞这名为阳春雪的美酒,看来父王是非喝不可了?”
赵泽顿时眸光发亮,顺着对方话说:
“那是当然,父王喝完便知此酒绝对是人间佳品,保证您以后会喜欢上它。”
这位河东王只是拿起酒杯把玩了一会,就放回了桌上,脸上笑容收敛,闭目凝声问:
“炎州郡落霞客栈住在五楼的那位见过了吧?”
正一脸笑容的他闻言瞬间脸上有些僵硬,似乎很难再笑得出来,只能装作没听明白的反问道:
“父王,你说那位是指哪位啊,泽儿根本就没去过什么落霞客栈五楼。”
赵允有些微微动怒,沉声说:
“别以为隔着千万里本王就不知道你这孽子偷偷去见了七公主,?国各州各郡都有你老子安插的眼线,说实话吧,这酒里是不是下了毒药,赵洛儿这丫头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敢让你来谋害自己的亲爹?”
男子听完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委屈的说:
“孩儿承认见过七公主殿下,却未曾有过与她一起谋害父王,这酒,这酒真的没有毒啊,父王你冤枉泽儿了。”
此刻赵泽故意作出一副心虚的样子,时不时的望向桌上酒杯,而这位河东王何等的老谋深算,一眼便知此酒有问题,更加验证他的猜想,顿时心中一阵绞痛,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要毒害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这位世子爷突然伸手拿过桌上酒杯,二话不说的将酒一饮而尽,吓得赵允还以为自己这傻儿子要畏罪自尽,连忙失声喊道:
“泽儿,住手!”
见酒已饮下,似乎为时已晚,这次显然是真的乱了心神,连忙上前将之抱住,恨其不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