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看着欺身压上来的闻昱,欲哭无泪。
早知道说什么都不用闻昱帮忙。
“躺着就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出力。”
闻昱把玩着钟离粟落在一侧的黑发,好笑的看着钟离粟一脸委屈。
“怎么,一大早就出门玩到现在不委屈,哄哄我就委屈了么?”
钟离粟两颊被热水蒸腾起的红晕未消,看起来格外诱人,
“明天哄行不行?”
薄唇轻启,眼尾湿润。
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闻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行。
一室旖旎,钟离粟连闻昱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醒来就看到闻昱眉眼含笑的脸。
钟离粟太熟悉这笑容意味着什么了。
每次闻昱等着他醒过来,就会是这幅表情。
“不行。”
没等闻昱开口,钟离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依着他,钟离粟怕是今天都要在床上渡过了。
闻昱委屈的撇了撇嘴。
揽过钟离粟,给他揉着后腰。
力道恰到好处,舒服的钟离粟眯起了眼睛。
“对我们的大婚有什么要求吗,可以让礼部的官员过来。”
闻昱蹭了蹭钟离粟的发心。
他想给钟离粟一个惊喜,也要问一问钟离粟的意见。
“还没准备好吗?”
本以为是礼部都准备好了,闻昱才有时间出来找他。
下个月就到日子了,这时候再有要求也来不及了。
“燕王这么着急嫁与我么?”
闻昱故意说的轻佻,引得钟离粟气急败坏的与他打闹。
衣料摩擦,肢体接触。
两具无比熟悉的躯体纠缠着,温度陡然上升。
闻昱把着钟离粟的腰,让他紧紧的贴着自己。
“是你先招我的,不能管杀不管埋。”
薄唇贴在钟离粟白嫩的颈子上,热气顺着领口直往里钻。
钟离粟默默的哀叹了一声,由着闻昱予求予取。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
钟离粟没见过待嫁的闺阁小姐,他觉得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几乎是数着日子等进宫。
连闻元澈都看出了钟离粟急迫的心思。
也不喊人出去玩了,只是每天陪着钟离粟在府里等着。
以前他小时候,困在宫里,特别盼着有一天能出去。
每次钟离粟跟着老燕王进宫的时候他都特别开心。
终于能找到人陪他玩了。
可是大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在他看来,皇宫就是一座牢笼。
能出宫立府的时候,闻元澈殷勤的请了旨,出宫了。
他一直理解不了,自愿困在宫里的人。
看到钟离粟脸上的笑意一天比一天深,他似乎是能理解了。
若苏枚想将他困在王府里,他也愿意一辈子不出府,只守着苏枚。
钟离粟见闻元澈在自己旁边傻笑个没完,一脸嫌弃。
“想什么笑的这么白痴?”
闻元澈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以后你出不了宫,我就进宫去看你,我够仗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