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卓无法下定决心，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就这么定吧，老爸，你要记得我！”元昊说完眼神一按，手中结印，念了一段口诀，簌的一声，化为元神进入陈卓体内。

陈卓只觉心神传来无法忍受之痛，他的元神被撕开一个口子，元昊恢复成核桃大小，从这个口子用力挤进去。

痛，很痛，非常痛。

“老爸，老妈就是这么把我分娩出来的！”元昊留下最后一句话，发动所有的力气狠狠钻进陈卓的元神中。

感受到了元神分裂的极致痛苦，生不如死的感觉，陈卓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双腿跪在地上，地上冰冷的气体裹住他的元神，帮助他缓解元神分裂之苦。

“陈卓…”一丝微弱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快要失去意识的陈卓，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

陈卓慢慢爬起，沿着甬道，扶着墙壁，一步步挪进去。

这个甬道好像有万里那么长，陈卓每迈出一步，都感到元神的震颤，原来元神分裂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卓来到一个水晶棺材前，他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李小晴，躺在水晶棺材里，眼睛紧闭，体内的元神不稳，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陈卓把手伸出去，握住李小晴的手，他感到寒冷如冰，刺痛心扉，呼吸也变得艰难，寒意从李小晴的手传到陈卓手上，渐渐侵入骨髓。

陈卓心灵深处，痛彻心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着每一个神经末梢。悲伤、失落、绝望交织思绪混乱，回忆如碎片般在脑海中闪现，他不能撒手！

陈卓等不及跟元昊的元神完全融合了，他强行发动无情道功法，残魂离体，无情道功法终于重新回到了陈卓的掌控之中。

陈卓、元昊、李小晴，三个残破的元神缠绕着，李小晴原本溃散的元神被元昊和陈卓的元神包裹着，一种巨大的悲伤蔓延开来…

“我没想到你体内的残魂居然是符皇！”李小晴眼里涌动着悲伤，“可惜了元昊！”

“我一直以为符凰已经陨落了，没想到她居然执念这么深！为了得不到的情爱，把世界搅得乱七八糟！”

“我不是她的师兄，她的师兄早就已经死了，我是转世又如何，我还是我，我是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