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星斗不再理会寰宇圣主，转头看向万天昼，淡淡道：

“杀不杀他，你定吧。”

万天昼的意见周星斗还是需要问一声，毕竟寰宇圣主名义上还是万天昼的父亲。

若是万天昼说杀，那周星斗会让星幽统领手起刀落，斩灭寰宇圣主的真灵。

如果万天昼不忍心，那就等自己离开后，再让星幽统领潜入，让寰宇圣主自己“自裁”一下，免得以后麻烦。

毕竟斩草需要除根，一位仇恨自己的造化尊，周星斗怎能放过，现在只不过是照顾一下好友的情绪，并不影响结果。

寰宇圣母也看向万天昼，无论从那种角度和利益上，杀寰宇圣主都是对寰宇圣母的最优解。

但此刻她却并未劝说万天昼，而是选择让儿子自己决定。

万天昼皱了皱眉，竟走向癫狂叫骂着的寰宇圣主，他的脑子乱嗡嗡的，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看着寰宇圣主万天昼双眸颤动，沉默良久后才开口：

“父亲，哪怕您不承认，我也依旧会这样称呼您。”

杜不悔的死让寰宇圣主几乎失去理智，看着万天昼眼神中带着同样的仇恨：

“滚！野种，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若是奉献出自己的灵魂，我儿怎会死！”

万天昼并没有因寰宇圣主的话而愤怒，而是伸出手掌，将寰宇圣主脸上的血垢和血流擦拭。

寰宇圣主甩动头颅，不断咒骂这万天昼，但万天昼仍旧不顾寰宇圣主的抵触，为他整理凌乱的长发，只是脸上露出丝丝苦涩缓缓道：

“父亲，寰宇道果诞生不出灵魂的，母亲给了我身体血脉，而您赋予了我灵魂。”

没有人比万天昼更了解寰宇道果，因为他便是道果本身。

即便寰宇圣母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道果皆是道的显化，某种意义上并不算生灵，甚至连生物都不算。

哪怕有寰宇圣母的血脉，为其塑造实体，但也不会拥有生灵般的意识。

寰宇圣母最开始孕育万天昼是，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她当时也不知道寰宇道果到底能不能成功孕育出生灵，因为此事并没有前例供他们参考。

也好在万天昼很快便孕育出了意识，她便并未去多想，如今万天昼亲口说出，她也才明白道果无法诞生灵魂。

秦明也恰时开口证实道：

“不错，道果化生本就是万古难遇，古往今来也有不少大能尝试过，但终究孕育出的只是一具空壳，最多只有最基础的灵智，无法做到像真正的生灵般。”

“万天昼得以化生，纯属机缘巧合，他的灵魂确实应是你赋予的，某种意义上他还真是你的儿子，甚至比那夺舍之人，还要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