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边看那些墙上刻着的武林绝学,便叹息地摇摇头,不住地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神奇的功法在此处不见天日,实在是暴殄天物。应当传扬出去,强壮我大唐健儿才是。”
红娘子转着眼珠想了想,忽道:“你这小兄弟莫不是个武痴吗?这么多神功传出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谁不想练成神功,以便号令群雄呢?说这话也太孩子气了些。”
李泌一怔,面上竟一红,嘴巴张了张,终究是没再说出什么,仍旧在细致地看那些武功。
张适之粗略看了一遍,留心记住了几种功法的玄奥之处,以便今后有机会参详参详。
墙上功法共有十种,名称千奇百怪,行功导气的法门也各不相同,不少招式在张适之看来似乎还是相悖的,不知道先前杨景天为何将它们刻在这里,再一起修炼。
红娘子也十分聪慧,忽道:“这墙上武功是不是有十门?我怎么看这些武功图像有道士、和尚、读书人等各种打扮,倒也十分热闹啊!”
张适之悚然一惊,赶忙再仔仔细细地把墙上武功参阅一遍,不由得暗想:原来,这墙上武学分别按照儒、释、道、官、俗五大流派,各自精选了两门,并依据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交叉刻印,形成了两个功法的大循环。这样一来,不同武学的相悖之处,似乎倒也能行得通。天啊!这杨景天莫非是想打通五大流派,混一天下武学不成?倘若真让他成功了,古往今来武林第一人,必定非他莫属!
他心中虽这样想,但却并未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个猜测,说得多了,深恐激起李泌和红娘子的好胜之心。
李泌也看完了墙上武学,回味悠长地道:“好了,总算是全部记下了,留着日后慢慢参悟吧。张大哥,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红娘子似乎对这些绝世武功不感兴趣,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便呆呆地立在原地,目光反而在张适之和李泌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听李泌忽然一问,赶忙回过神来,也定定地看向张适之。
张适之拍了拍手,笑道:“李兄弟天资惊人,如此繁复的武学,短短一顿饭功夫竟能记下来,佩服佩服!密道至此,定然另有出路,不然杨景天如何在此处修炼武功呢?”
红娘子奇道:“刚才咱们过来的那条密道不是杨景天寻常走的道路吗?”
李泌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猜测,其中一段的确是道路,但起初那一段恐怕不是。”
红娘子更加好奇,问道:“那从破壁处开始,那一段到底是何人所凿?肯定不是机关,否则咱们走不到此处。”
张适之笑道:“自然是当年挖掘此地下密室的匠人所修。我猜测,密室原来与先前那个深坑相连,不知为何中间被巨石截断,这才成了个两头都没有出口的死路。”
红娘子听了又是一惊,赶忙问道:“难道是像那传说中的皇陵一样,匠人修好之后,却又被封死在了墓道之中了?哎呀,这杨景天真是歹毒之极!”
李泌听了起初也十分厌恶,忽然眉头一展,兴冲冲地道:“啊哈!咱们有救了!既然是不走寻常路的老杨头所修,出口自然也在不寻常处。毕竟他不是大罗金仙,总不能穿墙而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