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子放下行李,稍作歇息后,里正就迫不及待带着他看学堂。
翻修后的屋子宽敞又明亮,墙面也刷了一层白石灰。
“夫子,村里的娃娃们这会儿子都在家呢,要不要通知他们现在过来?”
他前一日就特意嘱咐过,让娃娃们不要乱跑,好不容易请来的先生,可绝不能怠慢。
詹夫子将带过来的《千字文》《三字经》等一本本拿出放好,将学堂里的陈设摆放调整了一遍。
“先不着急,我要先拟一下教学章程,晚些再请里正您通知大家过来。”
村里的孩子都没开过蒙,按理来说都是同一水平,不过每个人生下来就不同,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也会不同,而且年纪小的和年纪大的教学方法也会不同。
不可操之过急。
见詹夫子和里正俩人聊得火热,陈长生便不打扰,先行告辞。
她的黑火药还没研究透彻。
白县令和徐郎中又派人来询问研究的进展,看得出来两人很是心急。
“娘,夫子来了吗?”
刚回到家,四喜立刻迎上来问道。
陈长生边洗手边说,“到了,在学堂那边呢。等你里正爷发了话,你们再过去。”
她刚准备钻进屋里继续眼尖黑火药,抬眼看诺大的家里就四喜一人在,忍不住疑声道,“怎么就你一人在家?你哥他们人呢?”
三个哥哥不会让这个小妹一个人留在家里。
“大福哥他们一早就去老宅找二叔三叔了,眼下稻子熟了,村子里的人都去地里收稻子哩,估计他们也是去地里收稻子。”
娘也不知道咋的了,连收稻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记得。
陈长生这才想起来,是到了收稻子的时候。
有时候碰上天气不好,就要双抢,双抢极其累人。
抢完稻子还要脱粒,再是晒,接着要脱谷壳,一连串的事儿,想想就头皮发麻。重点是这些都要看天,碰上雨天的话,那就啥都干不了。
“四喜,你自己在家把晌午的饭给煮上,娘有事去一趟老宅。哦对了,记得煮饭,别煮粥。”
陈四喜乖巧应下。
刚出外门,陈长生就唤出手环,看了眼天气,未来五天都是晴天,第六天开始下雨,必须趁下雨前收完,不能浪费一丝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