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曹老板那个拟人AI长长记性吗？”杨纪沉默了一下，原来程昱和陈群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不过这真的是程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荀彧想要做的吗？让曹操变得有人性一点，这难道不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是几年前的曹操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但是想要让执掌过兖州、体验过什么叫做权利的感觉之后的曹操变得有人性一点，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当然，程昱的这个想法并不是没有可能实现，毕竟这里的曹操并没有发动徐州之战，他家老爹以及其余家人也没有死在徐州，现在还在奉高活得好好的呢，想要让曹操变得有人性一点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曹操真的有人性这种东西吗？或许程昱需要一個陈宫来帮忙，毕竟陈宫可是一位战绩可查的高级智能AI工程师啊。

就是有一点杨纪不是很明白，程昱为什么要让曹操变得有人性一点，要知道不择手段没有人性的曹操才是他程昱理想中的主公啊，难道程昱的三观性格发生变化了？

杨纪摇了摇头，程昱都这个年纪了，想要改变其三观的话倒是挺简单的，但是想要改变其性格的话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三观可以被全新且足够炸裂的世界观或者某一个现象打碎，但是性格这种从小养成的东西，真不是外界变化所能轻易影响的，只能有当事人自己愿意从心底去改变，才能将其改变。

【所以说，陈曦所推崇的普世道德终究还是影响到你们的选择了吗？】杨纪看着程昱默默想道，没想到陈曦的道德观念已经影响到这些人了。

杨纪很清楚一件事，想要让二十五岁以上的人去相信陈曦所推崇的普世道德其实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但是用这个普世道德去影响那些人的选择其实并不难，只要你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他们必须仰望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向这个方向靠拢，哪怕是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足够强大而已。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的程昱扭头看向杨纪，狐疑的说道：“我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冒犯我的事情。”杨纪现在的表情跟陈曦偶尔在政务厅里显露出来的表情真的很像啊。

政务厅里蹲着的大佬太多了，所以有人闲得无聊的时候专门整理了一份陈曦各种表情所隐含的情绪，而每当陈曦表现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陈曦觉察到了某个大势的转折点，并且随手放下了一枚棋子静待开花结果的时候。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曹老板的败局而已。”杨纪轻笑一声，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发现自己在陈曦的普世道德影响下到底做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选择吧。

想必到了那个时候的他们，脸上应该会浮现一些很有趣的表情吧，真是想看一下他们到时会露出什么表情啊。

杨纪直白的话语让程昱变了脸色，但是同样看到曹操败局的程昱并不能反驳杨纪的判断，因为反驳杨纪的判断，就是在推翻他自己的判断，因为处于败者一方的是他程昱的主公，最终程昱也只能选择冷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了中军大帐，这里已经不适合他待了。

“子余，你也知道仲德的性格是怎么样的，还请你多担待一下了。”看着甩袖离开的程昱，陈群只得无奈的转身向杨纪苦笑道，他也没想到程昱会在这种地方给杨纪甩脸色啊——或者是破防也说不定。

“这事怪我，要不是我戳了他的心窝子，仲德老兄他也不会负气离去了。”杨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对陈群说道，但是任谁都能看到杨纪略微上扬的嘴角。

陈群面无表情的看着造作的杨纪，心底再一次涌现出自己跟这些人格格不入的感觉，陈群深吸一口气对杨纪说道：“要是没你接下来没有其他任务布置的话，我就先离开了，仲德负气离开了，总得有人安排曹公败退之后的退路。”此时陈群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社畜一样，即便自己遭受到了种种委屈的事，但还是得要给老板和同事擦屁股。

杨纪看着陈群一副憋屈的表情，也不再好意思拦着陈群给曹操安排战败之后的退路了，摇头说道：“今天的任务已经被曹老板抢着接下了，所以你要是有其他事情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如果有其他事情发生的话，我会命人去把仲德老兄绑回来帮着处理的，你就安心去做伱的事情吧。”杨纪歪头看了一下旁边安静坐着的陈到，程昱到时候就算是不想回来中军大帐帮忙也不行。

“……”对于杨纪的这个想法，陈群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以沉默以对，同时为自己的同事捏了一把汗，在外摸鱼的时候不要被上司抓到啊，要不然很容易被上司当做典型来处理的。

“我先走了。”陈群给杨纪打了个招呼之后，径直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军，这破地方不能再待了。

看见陈群掀开门帘离开中军大帐之后，杨纪转身向陈到问道：“叔至，你昨天跟孙伯符打过一场，你觉得孙伯符击败老曹需要多长时间？”

“孙伯符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冲到老曹面前，曹子孝的城墙光辉根本没办法发挥出多少作用，估计待会儿也就乐文谦能继续使用自己的军团天赋。”陈到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倒不一定。”杨纪想了想说道：“老曹的君主天赋可以大幅削弱麾下文武受到的负面效果，孙伯符不一定能压制曹子孝的军团天赋。”

“将军，您是不是忘了一件根本的事？”陈到抬头看向杨纪说道：“老曹确实是具备君主天赋这点没错，但老曹已经不是君主了，而孙伯符现在仍旧是横跨三州之地的君主。

单就这一点，老曹的君主天赋就没办法压过孙伯符的君主天赋，甚至连削弱负面效果的能力估计也会大幅跳水。”陈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他很怀疑杨纪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甚至就连陈群程昱二人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们确实是想要磨炼一下曹操而已，所以才没告诉曹操这个问题。

“君主天赋没有了领地臣民之后是否还能发挥具体效果吗……”杨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研究项目啊。”他之前还真没有考虑过相关的问题。

陈到闻言愣了一下，合着杨纪之前压根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啊，难道说他之前所思考的东西全部都是没有用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