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龙王:“你结婚了吗?”
“我没有。”柳神英说。
陈植之道:“祝你很快就觅得真爱,而后情路畅通,爱到山崩地裂。”
那吓人的龙王许久没说话,似是明白了他口里弗莱格的意思是什么,停了好久,他手一扔,丢了伞,决定离去,将是要走,他最后一眼看陈植之道:“替我恭贺姜籽大人,得登王位。”
“他想当人,实在不行做神,山神地精,城隍老爷都行。他在水中活了千年,最恨江河湖海湿乎乎,你却逼他做东海龙王。”
陈植之也不想见他,斜过来最后一眼道:“你最好十年内看到他都绕道走,他可不会似那小地盘的溟溟,对你左一个神英哥哥,右一个柳影吾兄。”
柳神英凶狠看他,似是想要说几句狠话再走,但他想了想,估计觉得陈植之的话也没错,回头跟姜籽闹矛盾,搞不好还要找他从中调和,忍了又忍,柳神英最后看他,露出笑容道:“欠你一个人情,要下雨找我哦。”
“不用了,我喜欢找溟溟。神英哥哥,再见。”
“太客气了,植之先生,再见。”
告别柳神英,陈植之记挂白焆,想要赶快去寻她才好。将要离开,却见到河边有好些人,这个时间,这个月份,居然都卷着裤子,在水中摸鱼吗?
陈植之觉得奇怪,走过去询问:“你们这是在干嘛?抓鱼吗?好冷啊,都才化冰啊。”
其中一人抬头看他,摆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讲:“不关你事,走开,走开。”
“我只是问问,老爷您不要这样凶嘛。”
陈植之笑笑,再次要走,却听到有人喊他:“前方小哥可是这洛水边的渔民,我听说这洛水里有小金鱼,十分好看,要如何才抓得到啊?”
陈植之抬头,看到说话的人在马车里,马车只有两匹马,但车座极其豪华,而且赶车之人……
名字跟当朝侯爷一模一样唉。
“洛水中有小金鱼,但极其难抓。先生您要金鱼做何用,是讨好生气的女子么?”陈植之喊话那车中人,当即边上摸鱼中人,一个英气少年立刻呵他:“大胆!”
陈植之倒是不怕,见那马车中人没有作答,便道:“先生您要讨好姑娘,我倒是有个法子。”
“休得胡说!”那英气少年上前道,才要拔背后长剑,那马车内人却笑着制止,道:“哈哈哈,确是想讨好生气的女子啊,我迟到了许久,怕她怪我。你有何法,不妨说说。”
“我给你折个纸鸢。”陈植之道:“唤作执子手,只要你心中还有那女子,每每纸鸢飞去,都会落在那女子手中啊。”
“真的吗?”马车中人问。
陈植之点头,道:“真的,我说一定,就会一定。”
这个案子了了。
新王登基,柳神英布下的龙珠局成功!
昨日风雨太过古怪,翟乾佑一早要去白马寺,黑马行到洛水边,他忽然一阵心动,停下来没走,过了一会水里有大鱼靠近,他走到水边,没意外地露出笑容,笑对水中大鱼。
鱼行到了岸边,抬头,冲他点了下头,尾巴打起一阵水花,水花落下,苏洛已亭亭立于翟乾佑身边。
乘着他还在摆放自己长发的间歇,翟乾佑将他好意轮打量,道:“今日气色不错,洛君身体可有清减一些?”
“谢过乾佑。”
苏洛低头,微微一笑,他睫毛长而浓密,样子又有几分女子的秀气娇媚。翟乾佑之前不觉,昨日在那洗衣房中无意中听到了自己的八卦,此时再看苏洛,察觉他确实很美,还非是纯男子之美。
但察觉了也就察觉了,翟乾佑非此道中人,也从不在意他人的说法,只是想起了昨日傍晚的洗衣房,他忽然想起了他那奇怪的卦语,便问苏洛:“我昨日才到云霄楼之前给自己卜了卦。”
“哦?”苏洛病愈,即便无人告知,他也该是猜到了昨日翟乾佑的云霄楼之行十分顺利,便笑着问他:“是大吉吗?”
“应该……”翟乾佑摇摇头,末了话说一半又收住了,点了下头道:“不知是不是吉,奇怪的两个字,名:天胡。”
“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