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了,如蚊子般的嘟囔:“还断案如神…真不知道…大理寺怎么破的案!”
闻言,谢景琰停住转身,褚幼宜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顺势幼宜的手又按了上去。
幼宜立马如被雷劈了一样,大退一步,却一把被谢景琰扣住腰肢,捞了回来:“怎么?摸完就想跑?”
幼宜一个转身,凭着巧劲儿脱离了谢景琰的大手,稳住身形才道:“谢大人自重。”
谢景琰手上顿时空落落的,声音低低道:“是你上的手,倒叫我自重了…你刚才那般嫌弃,倒是叫人有些许伤心了。”
褚幼宜默默沉肩:“首先,是您突然转身自己送上来的,并非我主动上手。摸您那下也实非我本意,再者…您这样的…也确实没什么好摸的。”
谢景琰:……
这褚幼宜还真是没撒谎,兵营里哪个都看着比这谢景琰块头大,相比之下,谢景琰倒真的显得单薄了些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褚姑娘倒是豪爽!”谢景琰铁青着脸扔下这一句,便转身拉开门,离开屋子。
在屋门来回轻晃中,褚幼宜一人愣在原地:又怎么了?
幼宜一抬头,就看到屋外表情不一的姑娘们,跃跃欲试的打量自己,顿感如芒在背,立马笑笑颔首开溜。
幼宜心下庆幸,还好时间尚早,这要是碰到和什么熟人,可真是有口说不清,都怪谢景琰!
心中虽然千百个不愿,幼宜也还是大步流星,循着谢景琰的身影离去。
幼宜小跑了几步,才跟上了谢景琰,但是看着谢景琰黑的如墨的脸,也没 再自讨没趣。
幼宜盯着谢景琰的黑脸,暗道不爽:不就说了句他没什么好摸的嘛…至于吗?刚刚他不也说她吗了?轮得到他一个男子这么斤斤计较吗?她都没使小性子呢!真是不可理喻!
虽说…她方才那句话,确实有点夸张的成分在。但是,也犯不上这么生气吧?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幼宜暗自怀疑,谢景琰的心恐怕比只天上的雀儿,都大不上许多…
又想起左相那和蔼可亲的脸,幼宜忍不住摇了摇脑袋,感叹子不如父,可叹啊~
谢景琰虽然黑着脸,但发现褚幼宜跟上来时,就放慢了脚步,浅浅的牵起了唇角。
但在余光触及到褚幼宜,那自顾自惋惜摇头的模样时,谢景琰本来就黑着的脸,更黑了…
替左相惋惜的正起劲儿时,幼宜一阵吃痛:“哎呦!”
幼宜下意识地一把便抓住了‘始作俑者’,看清了眼前人,质问道:“谢大人趁人不备偷袭,这又是何道理?”
谢景琰也没抽回手理所当然:“教训想入非非的‘表弟’,有何不妥?”
“鬼才想入非非!”幼宜甩开了自己握着的手腕,不悦扬声:“以大欺小,做你表弟还真是惨绝人寰!”
“你刚刚摇头晃脑的样子,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谢景琰随即抬手想再敲一次,这次被褚幼宜利落躲开了。
谢景琰没有得逞也并不在意,故作慷慨道:“你有本事的话,也可以小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