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一组的目的,就是一个戴眼镜,一个不戴眼镜。
而且,这次,大家并不知道,牡丹姐给我带上了十几个树结子摄像头。
我和老袁路上已经安置了一些。
这些摄像头,很隐蔽,但是我们不确定对于野人的技能,是否管用。
树结子摄像头,最好是有墨易通基站的辅助,才能发挥足够的作用,而且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远程充电。
考虑到我们的基地车就在附近,这点距离是足够的,我们相信这个摄像头能够发挥作用。
此刻我的脑波力也开始催动。我不用戴着眼镜,竟然也可以调用我身边的眼镜。
老袁戴着眼镜在观察。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感受到在我们不远处,似乎是有一个透明的光幕墙,野人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很快是十几组的野人小队走进树林,目标是戴着眼镜的蔡有贵和我们那辆车的方位。
这一次,蔡有贵三人又被野人小队攻击,赶回了树林边缘。
而刘晶晶与赵晓婷那边,也遭到了木棒发出的声波打击,吓得两位姑娘摘下眼镜奔跑出树林。
而我和老袁,都早早摘掉了眼镜,用自己的脑波力驱动眼镜,以及捕捉树结子摄像头的影像。
我们终于搞清楚整个局面了。
“要等晶晶晓婷她们回来吗?”我给老袁传声。
“要不,咱俩直接去结界后面瞅瞅?最后一队野人就要进入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终于知道,这些野人离开的时候,那个结界才会开启。所以结界的入口是不确定的。
我和老袁此刻心意相通,快速下树,一起奔袭过去。
在我们用脑波力驱动墨易通眼镜,可以感知野人影像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而我们与野人就算身体交错,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种感知,真的很神奇。
我们戴上眼镜,能够看清楚他们,就有可能被他们发现并且攻击。
所以,并不是之前我们跟在野人队伍后面,野人无法发现我们,而是我们的眼镜,在越靠近基地车的范围内,就越容易产生信息互动,因此而引发了野人的注意。
想到这一点,我和老袁已经分析出来,是基地车上释放的墨易通通讯波频,带来的野人的反应。
就这样,我们跟着最后一队巡逻的野人,走进一个似有似无的光幕墙。
跟进去以后,我们看到了与外面自然风貌以及不远处被战火毁坏的城镇的景象完全不同的一幅热带树林、鸟语花香的繁茂绿意。
这就像走进了世外桃源。
走进去以后,野人变得多起来了。
而且,似乎我们俩也被他们看到了。
只是,野人看到我们并没有发起任何攻击,而是一对对的走近一个祭坛,环绕着祭坛,开始做着各种祭祀一样的仪式。动作也很古怪。
如果我们也跟着阿土伯去往玉女峰总部,或许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个野人部落和总部那边季节的野人部落,有几分相似。
我拿出手机给这些野人拍照录像,也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攻击和反应,甚至我们感觉除了野人们会偶尔扭头看我们几眼,连打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我拍摄录像后,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还好,不管是周围的影像还是野人的祭祀动作,都拍摄的很清晰。甚至清晰度异常逼真。
“走吧,回去找大家?”我传声给老袁。
好像我们的心意相通的沟通,不通过墨易通发布,就不会引发任何反应。
果然如此。
老袁表示同意。
我们就朝着来时候的方向,希望能够离开。
但是好像一时找不到出口。
因为走进光幕结界之后,我们身后的景象也不是刚才的森林,更像是一个山洞,庞大的溶洞。
“怎么再次触发结界呢?”老袁传声给我。
“我去问问祭司吧。”
老袁被我的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我微笑一下,径直走向祭坛。
然后我直接走上祭坛。
当我走上祭坛的那一刻,祭司似乎被我吓得怔住了。
一圈圈环绕的近百名野人,也不知所措的呆立在那里。
我尝试用自己的脑波去感受祭司心中所想。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在祭司身边绕着走了很多圈,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意识可以进入祭司的脑海。
她似乎也被我的脑波入侵给吓到了。
我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声音,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那种情绪,我可以感受到是一种轻微的害怕,有一点害怕,但是不多。
那个声音像一个苍老的百岁老人,是个雌性的声音。
我有点着迷了。因为这种一种新的语言,无法翻译的情况下,我很想知道她说的是啥。
我努力尝试让自己进一步的深入她的思维,甚至,甚至就差一点点,我感觉我可以像灵魂附体一样,去驱动她的四肢。
她的意识似乎想反抗,但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当我占据她的脑海的时候,我发现我可以看到整个结界的全貌了。
这里是一个雪山下的溶洞。这里离我们停放基地车的树林有几十里的距离。
这里是我们西部边境西面山峰下的一个溶洞。
而环绕整个溶洞,被一股神秘的科技力量裹挟,保护,并且四周有光幕结界,并且有四面八方的十六个出入口。
我退出了祭祀老太太的脑部意识,站在她的面前,很恭敬的跟她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表达我的谢意。
祭司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不一会,露出了一点点像是微笑的表情。
我转身下了祭坛。
老袁直接开口问我:“你做了啥?”
“我觉得她接纳了我的善意。走吧,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十分钟后,我带着老袁再次出现在了树林里,却不是我们刚才进来的位置,而是刘晶晶第一次留下树干上标记的位置。离第二次留下标记的树干,竟然有数百米距离。
我暂时还无法告诉老袁,我收到的所有信息,因为很多信息我需要去整理一下。
我隐隐感觉,嘟嘟如果在我身边,就能够帮我很完整的解读。
因为我复刻了祭司老太太脑海里的所有语言系统,所有的发声的音节、句式。但是我不会翻译。
我们在树林里没有移动位置,因为我们看到不远处的蔡有贵三人和两位美女兵分两路再次进入到了树林里面。
我高声喊着:“我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