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了压唇角,下一秒,听见谢忻燃有些哑的声音。
“好像忘了点鸡胗了。”
“......滚。”
赵听雨一把推开某人的脑袋,抬头时对上谢忻燃明显打趣的神情和微微弯起的眼眸。
他挑眉看她,面上淡定,桌下的手很不老实,勾着老婆的手指晃了几晃。
赵听雨又想气又想笑,抬脚轻踹他小腿,顺势握上谢忻燃的手腕,狠狠攥了他两下。
某人自作孽不可活,眼巴巴看着他老婆毫不留情地将手抽了回去。
赵听雨“有求必应”,接着就朝服务员打了个招呼。
“您好,麻烦帮我们加十串鸡胗,谢谢。”
礼貌过后,她转过头去盯着谢忻燃,压着唇角,把某人刚才的挑眉和若有所思学了个十成十。
她故意开口。
“够吗?”
“不够再加。”
谢忻燃笑着看她,眼睛里像是泛着细碎的光。
可惜定力不行,赵听雨装了几秒就破功,没忍住低头扑哧笑了出来。
两个人在一块,笑点总是莫名其妙,到了后面鸡胗上桌时,两个傻子还没乐够,盯着烤鸡胗笑个不停。
算是彻底把满满的事忘在了脑后。
8.
咳,回归正题。
之前,对于女儿能和小狗交流这件事,谢忻燃持怀疑态度。
因着担心自己的成长经历和不完整的家庭会对心理造成影响,进而导致自己的家庭观和教育观产生缺陷,影响到以后小朋友的成长,所以在满满还没出生前,谢忻燃去看了好几次心理医生。
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后,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去书店抱了厚厚一摞书回家,除了所谓的“育儿妙招”,剩下的几本儿童心理学看着很专业。
十八岁前的大多数时候,谢忻燃都是一个人待在老宅又大又空的房子。
书房里摆了几个大书架,他时不时会去翻一翻,时间长了,看书倒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
在老宅,大少爷的暴脾气人尽皆知,所以对于他留下来的儿子,佣人大多也不怎么敢靠近。
被救回来独自养伤的大半年,谢忻燃都是窝在书房里度过的。
二十余年,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乃至婚恋观大多从书中塑造,所以在面临新的问题时,他下意识会去选择它。
直到满满出生,他陆陆续续把几本厚厚的儿童心理学都翻了个遍。
书里面提到,在儿童学前年龄,说谎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有可能是他们将幻想和现实混淆了,也有可能是为了寻求关注。
但是......
自从听到满满嘟囔牛肉卷之后,谢忻燃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难不成,他女儿真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