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缕魂息虽说被镇压削弱,却恰好是所有魂息中司掌记忆的那一缕,此刻温言脸色青白,怕是已经忆起前尘过往了。
曜皋掐着时间数着数,果然不到一会儿,温言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昏了过去,被曜皋紧紧搂进怀里。
几人忙不迭的过来要扶他,却被曜皋扫了一眼,抱着温言率先走了进去。
木宥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随着曜皋踏进门,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威压霎时一松,他顿觉整个人浑身轻快。
可惜,随着曜皋走开,那股威压便又继续缠了上来,吓得木宥凌不等保镖动作,双手用力转动着轮椅,迅速滑到曜皋身边待着。
曜皋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正对着大门的佛龛,摇头叹了口气:这人究竟是弱成什么德性了,居然连家里供奉的神像都误以为他是闯进来的魂魄?
温言没醒,加上木宥凌又紧紧跟在身后,曜皋烦不甚烦,转身从茶几上拿出一块红布就朝佛龛走去。
木宥凌吓得赶忙跟上,边滑边解释:“ 医生,那里面供奉的是驱邪的神像,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是医生,叫我曜皋就好。 ”
曜皋却是在走近时才发现了端倪,这尊神像洋不洋,土不土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神像下面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曜皋不用想也知道那底下不是啥好东西,转头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木宥凌,又摇头叹了口气。
接连被神医盯着摇头叹气两次的木宥凌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不敢真叫曜皋名字,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先生,是哪儿有问题吗?”
曜皋看了眼客厅里昏迷不醒的温言,又看了眼脸色紧张的木宥凌,开口道:“你的病我们解决不了,你去找个懂行的先生看看吧。 ”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别再找搞佛龛的那位了。 ”
木宥凌毕竟不是小年轻了,一听这话,就懂了曜皋话里的意思。
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说……”
曜皋摇头:“ 我不是道士,不懂里面关窍,但起码知道活人八字被压在这么一尊鬼不鬼,神不神的塑像下,总不是啥好事。”
木宥凌一脸呆滞,眨了眨眼后才艰难问道:“ 神像下有……有八字?”
曜皋撇嘴:“ 大概吧,反正不是啥好东西,不是八字就是符纸,都说了我不是道士,不清楚这里头的情况。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要是信你就去找个懂行的来看看,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吧。”
曜皋说完就不等木宥凌继续追问,转身朝温言走去,想抱着人离开这个地方,毕竟是这种有可能会牵扯到灭门惨案的玄学术法,不跑远些难道还要留在这儿等着送死吗?
木宥凌却一边紧跟在他身后,一边吩咐保镖关门阻止曜皋带人离开。
“先生,你们还没把我的病治好呢。 ”
曜皋对木宥凌那原本就不存在的好感度这会更是已经掉到谷底。
他一侧身躲过木宥凌伸过来的手,冷声道:“ 你又没病,就算有病也不是找我们这种医生,惜命的你就赶紧去找点儿厉害的道士过来,否则你活不过三个月。”
木宥凌听到这话,心底更加害怕,手都快轮出残影了也要紧跟着曜皋不放。
曜皋有些无奈,他就不应该叫药膏,身后这个轮椅转得贼溜的人才应该叫药膏,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死黏。
曜皋还想说些什么,怀里的温言却在这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