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也没理会他们的尴尬,转身就去厨房拿了个砂锅出来。
曜皋看见温言拎着个砂锅去了阳台,立马就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你……”曜皋一看他铺在地上的东西就知道他想要干嘛,登时就有些急了。
“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替木家对上那不知道躲在哪儿的道士?温言你醒醒!你是药宗出身,不是道家!再说了那佛像底座的八字是用木宥凌的血刻上去的,能做出以木宥凌为祭,取他全家性命这种邪术的邪道,你一个丹修拿什么去打?”
温言没有转头,声音淡淡道:“说什么胡话,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丹修,自然是练丹替他调理拖延些时日,免得木家的帮手还没请来,他就已经交代这这儿了。”
曜皋被他这话噎了回来,顺着这个话头继续开口:“那你就别麻烦了,把那些东西交给我,这丹我来练。”
温言这才转过头,来回扫了几眼曜皋,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个,除了那几次我把药材杂质去了练出来的丹还算能看外,你说说你哪次不是偷懒的?”
曜皋这会儿真被噎的不敢出声,半晌才终于又找到理由,缩着脑袋小声嘟囔:“那……那你给他炼丹以后,要是牵扯上因果怎么办?”
温言现在对内力的掌控俨然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他一边淡定的把地上铺着的药材挨个拔除杂质,一边用手戳了戳蹲在一边看他动作的曜皋,声音轻缓:“怕什么,先不说这件事本身就和我有些关系,就是没关系也不怕,反正木家这事就透着股不对劲,我现在就算是真的咬咬牙把那咒给破了,顶天了也就是头疼脑热的事儿,说不定还会因为救人得点儿功德福报。但你就不同了,你是先天灵体,插手人间事本来就是犯了大忌,更何况是直接插手因果。”
曜皋撇嘴:“反正你一身修为在手,真要想做些什么,我也拦不住你。”
温言笑眯了眼睛:“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现在无非就只是医者仁心的想要帮朋友调理一下他那糟糕破败的身体,又不打算用修为直接破了那符咒,怎么可能会牵扯上因果了呢?”
曜皋仔细想了想,觉得温言说的也有道理,像是这种以人为祭,取其全家性命的咒术明显就是邪道所为。
遇上这种事,一般出手的都不会牵扯上因果业报,反而是会得到功德福报。
除非是有特殊隐情的,不过显然,被作为祭品的木宥凌明显是不知情的被人阴了一把,这事就算是真有隐情,也不可能会牵扯到救人的温言身上。
不过曜皋本来也不是真的担心温言会牵扯上因果,他主要还是担心温言会不顾安危的把修为融入丹药里去强行破咒。
毕竟这种事,上辈子的他可没少做。
至于这辈子嘛……反正温言这个人就不是个会安分的主儿,如今融合了上一世的记忆,曜皋更是不敢想他到底会做些什么了。
总之,曜皋的担心不是多余,全是经验所致。
像是知道曜皋心里的想法一样,温言抬头看着曜皋,保证道:“你放心,我真的就只是简简单单的炼个药而已,绝对不会乱来的!”
得到保证后,曜皋悬着的心这才安稳落地,他嗯了一声,默默地后退一步,站到温言身后给他护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