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信物。
他轻轻摩挲着那缕秀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却又转瞬即逝。
“夫人她今日食的如何?睡的可安眠?可有……”
问起过他……
最后四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怕她问了 又怕她什么都没问。
觞鹤道:“夫人她今日用膳时吐了几次,晚饭也没用多少,晚间又噩梦连连,惊醒了几次。”
主子与夫人这别扭闹的,全宫上下都如履薄冰。
寂灭皱眉,眼底划过一抹担忧,随即又恢复平静。
“扶殇是干什么吃的?如此小事都做不好!”
“主子息怒,扶殇已经尽力了,只是夫人她心里有气,一直不肯松口。”
寂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怒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觞鹤点头,转身离去,寂灭却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夜色渐深,寂灭却没有丝毫睡意,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与季天虞相识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曾经的笑容和泪水,想起了她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
可是现在,她却对自己避而不见,甚至不愿意与自己说一句话。
寂宫,寂虞阁。
“夫人,宫主又派人来问了,夫人要不要把…………”
竹桃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季天虞绣好的平安符,看款式大小就是给宫主绣的。
季天虞放下手中的针线,淡淡道:“就说我一切安好。”
向平安符看去,日光如水般洒落在平安符上,平安符上的用金线绣成的平安二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熠熠生辉。
“夫人,这平安符都绣了好些个了,您要不给宫主送去吧!”
季天虞摇了摇头,将平安符收起,放进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木盒里已经有十几个平安符了。
“竹桃,收起来吧,我累了,先歇息了。”
竹桃行礼退下,季天虞又拿起针线绣了起来,只是绣着绣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夫人,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竹桃去而复返,见季天虞哭了,顿时慌了手脚。
“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季天虞挥了挥手,竹桃无奈,只得再次出去传话。
这几日,宫主每天都会派人过来询问夫人的情况,只是夫人一直不见,也不愿松口。
竹桃都怀疑,夫人这是想跟宫主耗一辈子。
可宫主那性子,会耗着吗?
第二日一早,不像一夜未眠的样子。他直接去了天昊旻的寝殿,却被告知天昊旻一早就去了御花园。
寂灭顿了顿,随即向御花园走去。
“咯咯哒!”
他抬头看去,一名女子身着鹅黄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好似一朵盛开的黄莲。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如蝴蝶一般在花朵间飞舞,在她与季天虞极其恩爱的那两年里,她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的。
“夫君,我要跳了!你可要接住我呀!摔着了,你心疼的我可是不管滴。”
“夫君,摘那朵,又大又红,我好喜欢。”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呢!
转身就摘了一朵又小又淡的给她,“不行,夫人只能喜欢我。”
季天虞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花,“一朵花而已,你至于吗?连花的醋都吃,你完了。”
“呃………………”
寂灭胸口一重,从回忆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