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奴令的颁布,势在必行!说来,时间已然到了初冬。北帝国的冬天,清冷而凄凉,一眼望去,正是千里冰封,白茫茫一片!
寝宫内,夜子勖正睡着,口中叨叨着:大哥,什么,凶神恶煞?孤是不会与依依一同赴黄泉的!一旁的媚儿被夜子勖的梦呓给惊醒了,她只就呆呆的看着。只见那夜子勖吓得一身冷汗而醒,他一下子睁开眼,看了看身边,是媚儿,他便放心了。
媚儿早就闭上了双目,装作熟睡状。此时,那夜子勖舒了一口气,暗自道:“此事怎这般蹊跷,怎会是这个梦?难道真是大哥让依依来索命了?都说她命中克孤,说什么凶神恶煞......”
正当夜子勖颠颠倒倒独自思想着,不觉东方渐明。此时,夜子勖看着熟睡中的媚儿,伸手摸了一下媚儿的脸蛋,索性翻了个身,趴在媚儿身上,往媚儿的咯吱窝咬去,边咬边柔声的喊道:“王后,王后,你且醒醒。孤有事与你相商......”
媚儿自是故意装作起床气很重,揉了揉眼,道:“夫君,何事?”
“孤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大哥怂恿依依,让她来索命来着。虽说孤每夜也有神驰之时,都不如今夜这般分明。”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道。
媚儿听后,翻了个白眼,欲转过身去,谁知被夜子勖摁住,道:“王后,你这又怎了?孤说的都是正经事。”
只见媚儿阴阳怪气的说道:“哼,夫君,怎?还想着她呐?想她,就把她接来宫中啊,奴家又不会说什么的?何必这么假惺惺的,说什么做梦啊?”
夜子勖一脸阴鸷,看着媚儿这么胡诌,有些恼,道:“孤和你说正经事,你怎这么胡搅蛮缠?孤没时间想其他女人。”
“呵呵,夫君呐,那你要奴家怎么说?难道趁机挑唆夫君,对尹小姐下狠手?奴家可一直巴望着尹小姐能够活的长长久久。若是哪天被什么人害了,奴家可是第一个被怀疑,脱不了干系!再者,在那些人眼中,尹小姐和夫君是一脸的般配。
反倒是奴家,成了勾引夫君的妖女。那些没事干的儒生可以写一部女奴上位史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什么使尽全身解数勾引王上的......”媚儿如此这般的伶牙俐齿,将夜子勖怼的是无言以对。
只见夜子勖是一脸懵,双眼是眨巴眨巴了半天,终是开口道:“你这女人怎这样?孤何时说要将她接来宫里?孤如今和你是琴瑟和谐,夫妻和乐......”
看着夜子勖这般无辜,媚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事关尹小姐的事,奴家不参与。夫君不如把这个梦在朝堂上与大家说说,听听大家到底是怎么个说辞,尤其是听听那些儒生的说辞。”
一旁的夜子勖听着媚儿这么一说,邪魅的笑了笑,道:“好主意!王后方才多心了不是?孤这心里,可只有王后一人。”
正当二人打情骂俏时,寝宫外一声稚嫩的声音“父王,母后。”原是小人儿一早就醒了。
自从夜子勖将媚儿一行人从地宫接到王宫,小人儿的生活起居便由小玉和荣荣照看。每日,小人儿一醒来,便闹着要敬管事带他来寝宫黏着他的父王。
夜子勖一听到是小人儿的声音,便快速穿戴整齐后,起身开门去。一见到小人儿,夜子勖是心都融化了。小人儿也会来事,别看他话说不完整,可是个人精。“父王,抱抱。”
大冬天的,小人儿穿的很是厚实,裹得严严实实的。夜子勖一见到小人儿这般可爱,是喜得不要不要的,一把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对着小人儿是亲了又亲,道:“晚上可有哭闹?”
小人儿是一脸无辜,伸出小手摇了摇,表示没有哭闹。又对着夜子勖咯咯的笑着。
夜子勖也是疼爱,柔声的说道:“真是好孩子,真是越来越乖了。”随即对着敬管事做了个手势,示意敬管事退下。
逗弄了一阵小人儿,夜子勖将小人儿交给了媚儿, 便急匆匆的去了朝堂。
看着夜子勖远去的背影,媚儿抱着小人儿,邪魅的笑了笑。南宫媚,工于心计!如今的形势,对她似乎是有利的:儒生们受人指使,对于立后一事持反对态度。儒生们的反对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夜子勖的态度才是决定因素!
如今,儒生们的一再反对,反而是在暗中帮助了她。夜子勖最反感被人威胁,他要的是绝对服从和掌控。儒生们越是反对,夜子勖越是坚定了要立媚儿为后的主意。正是棒打鸳鸯,不散!再者,今夜,夜子勖的这个梦,又是无形中助了一臂!
晌午时,媚儿正带着小人儿,敬管事来报:“王后,王羽求见!”
王羽,曾经杀主成员之一,如今一直在奕奕那里照看着。奕奕怀着时,媚儿求夜子勖,让王羽去照顾奕奕,夜子勖是答应了。这日,他来,是有消息要给媚儿。
“让他在凌云阁候着,本宫这就去!”媚儿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