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尘不染往回走。
林破南瘫倒在地上,顿时傻眼,她满脸愤然,“欸,你怎么言而无信,临时变卦。”
林破南的话飘散在空中,没有得到回应。
她满脸绝望。
她身子软的像一滩泥,连抬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巾都无法做到。
她求救了好几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杀千刀的臭男人,早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林破南气得咬牙切齿。
此刻,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那个臭男人将她扔在了何处。
东边的太阳渐渐升起,夏日阳光炙热,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热气。
林破南已经等了三刻钟了,她满头大汗,无论她如何求救也没有人回应。
突然,她听到马蹄声和车轱辘碾压的声音,忙叫喊道:“马车里的善人,救救我,救救我……”
她叫唤了几声,马蹄声停了下来。
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公子,那大树后面好像躺了一个人,像个女子。”
马车门从内打开,一个面如皎月,身着齐紫色双桃巾鹤氅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
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尘不染。
他唇角微勾,故做淡定道:“过去看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破南欣喜若狂,激动地喊道:“不染,是我,快过来救我。”
尘不染没有刻意改变声音,林破南一听就听出来了。
尘不染见林破南听声音就认出了他,脸上浮现出肆意的笑。
他加快步伐往大树走去,用疑虑的语气说道:“林将军,是你吗?”
做戏要做足,特别是在林破南面前。
“是我,是我。”林破南急忙回应。
尘不染收起嘴角的笑,走到林破南身旁蹲下来,将她脸上黑巾摘掉,假装惊讶道:“林将军,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日光,林破南眨了好几下眼才适应。
看着眼前的尘不染,她眼中一阵酸涩。没有人会知道她刚才有多绝望。
她缓了缓,忿忿不平道:“我被人下了药,一个男人答应将我送回将军府,结果将我扔在这里。真他娘不是男人,言而无信。”
尘不染:“……”。
“还说这里余晖门不远。”林破南看了四周,更加气愤,“这里到余晖门至少还有两里地,还故意将我扔在离官道百米远的树丛里。下次若再让我碰见他,定剥了他的皮。”
被谢鸿困在竹林小筑,至少谢鸿不会伤她。
被那臭男人扔在这里,若没有被人发现,她必死无疑,她怎能不气。
尘不染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颤。
这女人未免也太狠了,居然要剥他的皮。
尘不染将林破南扔这里就是不想让别人救下她。
人明明是他救的,他干嘛把功劳平白无故送给别人,让她感念别人。
他任由林破南嘴里骂着,反正她也不会知道昨夜之人就是他尘不染。
“林将军,我们先回去。”尘不染说着,将林破南从地上抱起,往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