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后悔了——
美人的一条修长的柔荑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找到他的肩膀,狠狠地拧了一把。
“让你乱说……”
一声揪心的疼痛叫喊,从曾浪嘴里发出,接着,就是害怕的求饶声:“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整个晚上,曾浪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坏心思和举动。
第二天继续赶路。
到达京城时,已经是二月初八下午。
二月初九会试开考。
已经没有时间做准备了。
北京城无比繁华,房屋鳞次栉比,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
“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卖布喽,上好的布!”
街道上各色商贩吆喝不停,来往商客络绎不绝。
曾浪需要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因为全国各省的举子们汇聚京城,客栈里基本都住满客人了。
牵着马走在街上找客栈时,忽然,金木兰俏生生驻足,怔怔看着不远处,目光很怪异,确切说,目光里有寒意。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曾浪看见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正从远处月台跨台阶走下来。
仔细一瞧,那里原来是刑部衙门。
那个富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得体绸缎,留着小胡子,肚子圆滚滚的,年纪约四五十岁。
金木兰眼眸冷冷盯着他。
曾浪发现她的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
金木兰目光还在死死盯着那个人。
曾浪壮着胆子,拉了她的纤纤玉腕一下,问道:“你为什么死死地看着那个人?”
金木兰反应过来,咬了咬唇,并不启口。
曾浪也不好多问,于是两人继续沿街找客栈。
“二位客官?住店吗?”
客栈里的店小二叫唤一声,曾浪问店小二:“还有房间吗?”
“二位客官,还有一间上房呢。”店小二道,又看着两人:“你二位是?”
曾浪笑着拉起金木兰的手,对店小二道:“她是我娘子。”
店小二露出会意的微笑,“二位里面请!”
对于两人对外假称夫妇一事,金木兰似并不排斥,见旁人目光看来,金木兰主动挽上曾浪手臂,娇躯贴着他,温柔的道:“相公,走吧。”
进了房间之后,曾浪问金木兰:“刚才你盯着的那人是谁呀?”
金木兰倒了碗茶喝着,美眸凝睇着他,却不说话。
“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曾浪继续问道。
金木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他叫朱富,前不久杀死了我的两个姐妹。”
听她这样一说,曾浪顿时明白了过来,上次她从凤凰寨出去抢劫回来,死了两个手下,说是抢某个进京行贿的江浙富商,那富商是铜矿老板,铜矿失事,死了两百多名矿工,所以押着三十万两银子进京行贿。
刚才在刑部衙门那里看到的那个中年胖子,应该就是这个朱富了。
金木兰说这个朱富杀死了她两个姐妹,然而她两个手下其实是被锦衣卫用火器打死的,估计她是把这笔血债记在了这个朱富的头上。
“你想对他怎么样?”
金木兰美眸目光朝曾浪看来,听了他的问话之后,绝美的脸庞之上,闪过一抹狠色,檀口轻启,口中嘣出几个字:“我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