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那两个奇葩又来了!”一名安保略带惊慌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昨天监控室的光头大金劳正在露台抽烟,闻言眉头一皱,一股烦闷涌上心头。
“怎么还来?真把我们这里当成ATM了?!”他语气不善,“那女的不是让她去贵宾厅了吗?!”
“不是那女的在赌啊!是那衰男!”安保怕被领导误会失职,连忙解释。
光头松了口气,吐着眼圈道,“不是她就行!那衰男赌就赌呗,不就是有些人跟注吗?”
虽说昨天后来那人的衰运好转了,但充其量也就十局里赢个七八局,从总盘来看也就小赢而已,远没有那女的恐怖。
唯一要注意的是那捏碎玻璃杯的手段,可也仅此而已,谁又做不到呢?!
“问题是跟注的人太多了啊!那人今天就没输过,已经赢几百万了!加上周围那些跟注的,我们已经输了近千万!!”
“啪嗒——!”
光头手一抖,烟滑落在地,“丢雷老木冚家产个死扑街!你们都是痴线吗?!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赶紧去阻止他啊!!”
“阻止不了啊!这家伙来者不善,我们还没怎么开口他就大吵大闹,煽动边上的赌客跟着起哄,压力太大了啊!”安保的声音透露出无奈。
“等着!废物!我马上就来!!”光头一脚踩灭烟头,身形一闪便向大厅疾奔而去。
从他的身手可以看出,也是个练家子,功力还不低。
赌场里每张赌桌都有编号,光头通过对讲机确认桌号后不到5分钟便找到了目标。
要不是怕惊到客人,这个时间最起码可以缩短到2分钟以内!
可就这短短的5分钟,赌场方面又亏了上百万!
哪怕荷官已经磨磨蹭蹭到极限来拖延时间,依旧无法阻止,主要是扛不住众怒。
今天这名荷官正是昨晚王旦捏碎玻璃杯时的那位美女小姐姐。
也不怪她倒霉,是王旦故意挑选她这桌入座的。谁让咱王大师小气呢?
昨晚这妹纸收了小费,却居然因为一个破玻璃杯拔那啥无情叫来安保!此仇不报还对得起王帅哥花丛浪子的称号吗?!
此刻整张赌桌已经被赌客们团团包围,每次下注“小”字上的筹码全都会堆成一座小山。
因为大厅的桌子设置了上限,她每次都不得不让后押的赌客将筹码收回,才能继续开局。
这里也可以看出王旦的恶趣味,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盯着“小”压,一压就是几十把,硬是用自己运势强压赌场运势,整得只要他上桌玩,“大”“小”分布便会极为扭曲。
“啪——!”
王旦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指着美女荷官大吼道,“你特么磨磨唧唧绣花呢?!快点开盅啊!”
没错,就是这么粗鄙,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与昨晚那风度大佬判若两人。。。
“旦旦说得对!开盅开盅!”林雨欣坐在他身旁跟着搭腔。
旦旦棒棒哒!对付烂桃花就得保持这样的态度,怼死人不偿命!!
“是啊!快点开!别影响我们赚钱!!”
“我们输钱时你们开得贼快,赢钱时就拖时间!”
“快点!这位大佬的运气走掉了你负责啊!!”
周围的赌客纷纷附和。我们跟着大佬每分钟十几万进账,哪能让你给耽误了?!
“让一让!让一让!”
光头大金劳带着一群安保挤进人群,用眼神示意美女荷官先暂停开盅,转身冲王旦一拱手:
“这位老板,大厅玩有什么意思?还请您赏个脸,移驾去贵宾厅!”
他的态度虽然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眼神更是隐约有着威胁之意。
“不去!”王旦鸟都不鸟,直接拒绝。
“大厅赌桌每局的押注上限是100万,您在这里的话台面金额过高,开不了局的。”光头也料到王旦没那么容易答应,耐着性子解释道。
“关我X事?这张桌子可是我先来的!赌金过高的话,你去把其他人赶走啊!”王旦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冰冰道。
说完,他又冲美女荷官不耐烦地催促道,“还能不能开盅了?你特么要不要先去吃个饭洗个澡回来再开?!”
“不能开!”光头声音阴沉,已经有了火气。
就冲桌上这些筹码来看,一开盅又免不了亏上百万!
“老板!我觉得您还是跟我去贵宾厅比较好!那里可以玩得尽兴,服务也更周到!”
他微眯着眼,饱含深意地缓缓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把路走绝了可不太安全,您说是吧?!”
“呵呵,你是在和我说话?!谁给你的资格?!!”
王旦乜视着他,鼻子翘得老高,“告诉你!老子今天就爱在这里玩!怎么?看我走运就想打断我的运气啊?!你们赌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所有人耳中。
“就是!还讲不讲理?!”
“葡萄赌场店大欺客!!”
“凭什么你说走就走啊?!”
“这位兄弟,你就待在这儿,哪也别去!!”
众人极有默契地不约而同闹腾起来,一时间七嘴八舌叫嚷成一团。
开玩笑!这位财神爷走了,我们还怎么发财?!他能去贵宾厅,我们又去不了!!
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死也不同意!!这位大佬必须在这里给我们带路!!!
这么多年在赌场输掉的钱,就靠今天这一波赚回来了!!!
“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说!!”
眼见局势有些失控,光头向身后的安保隐晦地比了个手势,随后猛地一声大喝,气势全开。
安保们会意,训练有素地手拉手四散而开,围绕着赌桌形成了一道人墙,硬推着赌客们后退。
这波操作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感受到光头那凌厉的目光和威猛的压迫感,以及安保们蠢蠢欲动的表情,赌客们大多从心地闭上了嘴。
他们本就是墙头草,跟在王旦屁股后面嚷几句还行,难道还真为他站台啊?又不是锁嗨!
王旦见状却是兴致缺缺,就连林雨欣也没啥反应。见惯了大场面,懒得搭理这群小朋友们。
就拿北伐那次相比,哪方的势力不比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强上个几百倍?!
至于周围赌客的态度转变,两人更是早有预料却没特么所谓。本就是帮鬣狗般的存在,还能指望啥呢?!
“封桌!将其他人的赌金退回!”光头向美女荷官指示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旦,“现在我们怀疑您出千,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出千?!你说出就出啊?!好怕怕呀!!”王旦乐了,双手背在脑后玩味道,“我出千的证据呢?!!”
“荷官是你的,赌桌是你的,骰子是你的,周围360°监控全方位对着,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出的千?说出来,让大家也学习下嘛!”
“你说呀!说不出来了吧?!呵呵!傻比!!”
他冲光头竖了个中指,转头对林雨欣故意语气夸张道:
“哦~~!我懂了!!原来在葡萄赌场,赢钱了就是出千,输钱了就是活该啊!!”
“那他们还开什么赌场?直接抢不就行了?!”林雨欣一脸疑惑,十分配合地反问道。
“为了设套呀!不然怎么会有凯子上钩呢?!”
“对哦!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让人心甘情愿掏钱出来!”林雨欣点头称是。
“反正都是混黑的,我觉得他们应该多学学缅掸国的电诈集团,来一个狗推就打成狗,勒索家里给钱,这样更暴利,连特么荷官都不用请,有我们光头哥就行了!”
王旦说着,指了指光头的光头,林雨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光头和众安保在他俩阴阳怪气的一唱一和中,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捏得死死的,下一刻就要上去帮他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