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霆和谢思睿父子相争,给平淡的生活添了许多乐趣。两人撕破了脸,把对方的事都爆了出来。
纪初禾一边吃瓜一边等着最后的剧情来临。
《歧途杀青这天,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纪初禾还是如坠冰窟。
导演满脸喜色,转头看到她煞白的脸色后,吓了一跳:“初禾啊,怎么了?”
纪初禾攥紧手机:“导演,我母亲出了点事,我去趟医院,晚上的杀青宴去不了了。”
“没事没事,你快去,你这事更重要。”
赶到医院时,岑慧红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纪初禾签完字后,靠着墙坐下。
手机铃声响起,谢黎的名字把她拉回了神。
纪初禾一直感觉自己的灵魂悬在头顶,听到他的声音后,才慢慢落回躯壳里。
谢黎来得很快,他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在手术室外等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从白天到傍晚,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次,岑慧红还是没有出来。
纪初禾的心焦都被漫长的等待磨灭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从谢黎掌心抽出来:“我有点饿,我出去买点吃的。”
谢黎愣了一下,拉住她:“你坐这,我去给你买。”
“不用,”纪初禾掰开他的手,“我自己去就行,万一我妈出来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她没有注意到谢黎的眼神,她现在需要验证一件事。
最后一个剧情不是她病重,而是我被卡车撞是吗?】
系统没有说话。
纪初禾出了医院,沿着马路边走。傍晚的风灌进她衣服里,她左右看了看:“没卡车啊,难道我猜——”
“砰!”
路过的车辆一个急刹:“卧槽,是不是有人被撞飞了?”
副驾驶的人看着不远处侧翻的卡车,急忙翻出手机:“打哪个电话来着?110,120还是119。”
话音刚落,倾倒的卡车被一只手抬了起来。
拿着手机的人目瞪口呆:“喂,911吗,有怪物。”
“还好我闪得快。”纪初禾推开卡车,从缝隙间挤出来。
谢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纪初禾正在警局。
江队围着她走来走去:“报案的人说亲眼看到你被撞飞出去了,你确定你毫发无损?”
“倒也不是。”纪初禾拿出手机,“我钢化膜碎了,能赔吗?”
闪太快手机掉地上了,还好贴了膜,不然裂的就是屏了。
江队沉默半天,欲言又止。
纪初禾不再扯皮:“说实话我感觉这场车祸有蹊跷,江队你得查一下啊,我在路边走得好好的,他冲着我就撞过来了。”
江队神色凝重起来:“我们也怀疑,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那可多了去了。”纪初禾诚恳提议,“你不如问我没得罪过谁,列个白名单,这样也好排除一点。”
江队:……
纪初禾做完笔录出去,江队好心道:“你最好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毕竟被车撞了,表面看不出来,说不定有内伤。”
纪初禾摆摆手,刚想说不用,一转头,对上了谢黎黑沉的眸。
天色已经晚了,南城这几天降温,他带着一身寒意站在大厅,眼神仿佛要结霜。
纪初禾头皮一凉:“坏了,真要有内伤了。”
岑慧红手术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
谢黎拉着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健壮得能打十头牛。
回去路上,谢黎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不像生气,纪初禾说什么他都会回话,可气氛就是莫名的压抑。
“停车。”纪初禾喊住他,车子在路边停下,“我去买点东西。”
她开了车锁推门下去,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谢黎往后一靠,有些脱力地闭了闭眼。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不可抑制地发抖。
纪初禾回来得很快,手里没提东西,神神秘秘地道:“走吧。”
她没被撞到,但衣服沾了灰。回到家,纪初禾借谢黎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
裹着毛绒睡裙出来,纪初禾拉开房门喊:“我洗完了。”
客厅里,谢黎的身影怔了怔,他走过来,纪初禾正要侧身,谢黎却忽然弯腰抱住了她。
纪初禾拍拍他:“你别生气啊,我又没事。”
“我没有生气。”谢黎头埋在她肩膀上,嗓音有些闷,他说:“我在害怕。”
“别害怕别害怕,”纪初禾刚想说两句,一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话音一转,“你不好奇我半路下车买了什么吗?”
谢黎配合地问:“什么?”
纪初禾从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他掌心。
边角有些硌手,谢黎低头一看,身体倏然僵住。
“你买这个干嘛?”他脸上升起一股热意。
纪初禾简单明了:“干。”
谢黎:?
他再怎么说也不是禽兽,纪初禾刚出完车祸,虽然检查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是不是——
“下次——”
纪初禾把毛绒睡衣一拉:“你说什么?”
谢黎喉结动了动,咬牙低声道:“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