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乘风焦急的等待着乌洋的支援,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来。最终,身边的将士都倒下了,只有屈乘风还在苦苦支撑,他已明白乌洋所想。
回纥军围住屈乘风,只见他一把剑杀得附近的回纥军不敢靠近,远远围住,取弓来射。终于屈乘风被射中几箭,受了重伤,摇摇欲坠。他抬头看着宁国的方向,他仰天长叹:“我为国尽忠,心怀抱负,却落得这般下场,可恨,可悲,可叹!”
“啊……”屈乘风大叫着冲向敌阵,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终于,他倒在了冲锋的路上,眼神中充满不甘,有些凄凉。
当他倒下,乌洋的部队赶到,很快便收拾了残局,回纥围剿屈乘风的部队,全军覆没。乌洋乘胜追击,又大破回纥尾翼部队,追敌三十余里,收复前线要塞。
胜利的捷报传到皇宫,所有参与这次战争的将士都得到犒赏,乌洋更是加官进爵。返观那屈乘风战死沙场,却落得个贪功冒进,刚愎自用差点误了军情的骂名。
乌洋来信启奏皇帝,假仁假义的说道:“屈乘风虽贪功冒进,但毕竟为国捐躯,他也是宁国大将,功不可没,应该给他风光厚葬。”
皇帝准奏,还对他的心胸大加赞扬。一时间,乌洋名声鹊起,心胸宽广被人称颂。
屈坚听到屈乘风战死的消息,老泪纵横,他知道他们这些皇家的人,应该为国捐躯,毫无怨言。他悲痛的是,一片忠心从来得不到回报。
手下来报这次战斗的过程,他明显感觉到有问题,明知有问题,却毫无意义。他不能跟皇帝讲,他只有回到府上一个人默默流泪。
夜里,屈坚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来到屈乘云的院子里。屈乘云看着几天就苍老了好多的父亲,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屈坚感叹道:“如果那些权利者都能够放下成见,没有尔虞我诈,让这天下的英雄都能施展抱负,何愁这天下不能平定?”
屈坚转过身来对屈乘云说道:“你哥哥是好样的,没有给我丢脸。”
屈乘云道:“孩儿明白。父亲打算怎么办?”屈乘云指的是屈乘风之死的疑问。
屈坚叹了口气道:“现在我老了,雄心壮志早已被世俗磨平了。手中已经没有了权利,风儿一死,皇帝应该会对我们放心了。一味的退让,并不是我所想,我只希望,你能够成材,全府上下能够平安。”
屈乘云答道:“孩儿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讨回这一切。我会处处小心,强大自己。”
屈坚说道:“光靠你一人单打独斗是远远不够的,你需要结交更多的朋友,借助别人的力量。过几天你就从家里搬出去,我会对外称你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屈乘云有些惊愕,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答道:“孩儿明白了,父亲保重身体,待孩儿归来。”
屈坚点点头,拿出一块玉佩郑重的说道:“这块玉佩你要收好,它代表相王府,相王府在外面所有的人和生意,都只认这块玉佩不认人。”
屈乘云看着父亲把这象征相王府的权利的东西交给自己,他明白父亲的厚望,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屈乘云慎重的接过玉佩,收好。
屈坚飞身站在院中的大树上,看着相王府熟悉的一切,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和你这样说话了,虽然父亲不能再为这天下做些什么,但你还年轻,你可以做到。虽然这世道混乱不堪,但终会过去,分久必合。”
“你可以不做英雄,但不能做一个平庸而无用的人。你可以不是君子,但不能做小人。实现目标可以用些手段,但不能黑白不分。我相信你不会辱没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