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已经很孝顺了,看看,这屋子造好了,村子里谁也不输,不是你,我这辈子做梦也别想啊!”蓝金成解开了自己裤腰带上的绳子,把何玉宁交给了蓝依雪。
“爸后悔捡到我这么个臭丫头吗?”蓝依雪把何玉宁抱进了怀里,继续跟养父开玩笑。
“你别一口一个臭丫头啊,换成别人说,我准跟人拼命的,我女儿可是我的宝贝疙瘩。”
“爸,你又恶心人了。”
蓝依雪虽这么说,她心里清楚,蓝金成真的拿她当宝贝了。
何玉宁只知道在一旁傻笑,彻头彻尾的一个女疯子。时不时地,何玉宁会不知不觉地从嘴里冒出焦延年三个字来。
之前,蓝依雪没见过焦延年,没了解焦延年,她还对焦延年有着一种幻想,有着一种盼望,她会把焦延年想象成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但是,这一趟竹丰市之行,她才知道焦延年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些卑鄙可耻的男人。
当再一次听到焦延年的名字从生母嘴里蹦出来的时候,蓝依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生母这一辈子就是被焦延年这个男人给害了,好端端的一个圣女,一个在黄家村人人敬仰爱戴的圣女成了一个人人厌弃的女疯子。
据说,黄家村在古时候,培养一个圣女要花费许多心血和金钱的,因为那个时候,圣女就是黄家村人的精神支柱,黄家村人的所有幸福都寄托在这个圣女身上。
从古时候一直持续到前些年,黄家村对圣女还是非常盛行的,也就最近这些年,圣女制度在黄家村慢慢淡化了,人们把所有的心事都放在对物质经济的追求上了,因此,生母何玉宁疯了,黄家村的人除了嫌弃还是嫌弃。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出黄家村。对于这一点,蓝依雪并不恨黄家村的人无情绝情,罪在焦延年这个道貌岸然的下乡干部身上,不是他的诱惑和欺骗,生母又怎么能从一个圣女变成一个疯子呢?
“焦延年!嘿嘿,焦延年来了!”何玉宁花痴一样在嘻嘻哈哈地叫着。
叫得蓝依雪都一头恼火。
“叫什么焦延年,那就是一个混账,是个大混蛋,别再叫这个名字了,我听见这个名字就生气,知道吗?”蓝依雪终于忍不住,呵斥着生母。
“你混蛋,你才大混蛋,焦延年不是混蛋,呜呜呜呜。”何玉宁竟然还哭出来了,死死地捍卫着她的焦延年。
蓝金成看看女儿,又看看何玉宁。
“你个傻孩子,你妈是头脑不好,你咋能跟你妈一般见识呢?叫个名字怎么了,她要是高兴,把那名字挂嘴边又有何妨,不碍你的事。”蓝金成走过来,从蓝依雪手里拉过了何玉宁,象老鸡护小鸡似地护住了何玉宁,责备蓝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