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却突然笑了起来,问道:“袁谭,老身就不可理喻了,你又能怎样?”
袁谭气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想了想又道:“我今天没带我徒弟来,否则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刘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袁谭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该如何接他话茬。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沉寂下来。
过了片刻,袁谭又问道:“刘夫人,你可听过黎阳战场上的事吗?”
“略有耳闻!黎阳你打不过曹操,尚儿亲自带兵前去帮你,最后人家帮你打败了曹操,你才得以平安无事!”
刘夫人并不了解战场上的事,她更没兴趣过问,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去揣测。
袁谭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说道:“妇人!完全是妇人之见!黎阳我们跟曹操一共打了五仗,袁尚三战皆败,我则是两战皆胜!我的统兵作战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如果袁尚不给我兵权的话,就凭他的能力,呵呵呵,早晚要死在曹操的乱军之中!”
刘夫人一听袁谭说袁尚坏话,立刻反唇相讥道:“你少在那自吹自擂了,当年你爹也很看好尚儿,尚儿怎么可能只打败仗呢?就算是他打了败仗,那也是有目的的,并不是你这种人能看明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叫欲擒故纵!”
袁谭直感到跟刘夫人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又说道:“袁尚不给我兵权也行,我也不是非得想要那玩仍!但是你知道嘛,曹操一直对我很感兴趣,既然你们不拿我当自家人,那我也只能弃暗投明,前去投奔曹操了!”
“你随意吧!就当我们袁家没有过你这个逆子!”刘夫人尖声说道。
袁谭紧绷嘴唇,点了点头,离开了刘夫人的房间。
出了袁府之后,袁谭直感到万念俱灰。
本来是想过来吓唬吓唬刘夫人,让她以后少跟自己过不去,结果来了之后发现这老太太根本就不怕我!
刘夫人屡屡跟我作对,我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就是再恨她,也不可能把她给杀了啊!
可自己不能掌控整个冀州的兵权,也就无法取代袁尚的位置,更无法登基称帝。
开疆拓土、光宗耀祖,这些事也都成了无稽之谈。
袁谭在袁府的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起来,一时之间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忽然之间,不远处隐隐地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嘤嘤的呻吟声。
袁谭寻声走去,来到了一间屋子的窗外,袁谭认得这是甄宓的屋子。
屋子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却明显能听见男女寻欢作乐的淫靡之音。
袁谭眉头一皱,不禁感到十分好奇。
在袁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父亲已经死了,袁熙又远在幽州,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突然之间,袁谭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在刘夫人的房间聊了大半宿,却始终没有见到袁尚!
这怎么可能?
袁尚从小到大一直是跟刘夫人一起住的,他不在刘夫人的房间,又能去哪?
想到这里,袁谭蹑手蹑脚地蹲了下去,在窗外侧耳聆听起来。
一阵巫山云雨过后,男人和女人交谈的声音清晰可闻。
袁谭完全听得出来,男人正是三弟袁尚,而女人却是二弟媳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