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厨房的路上,菱歌不断地回想周醉在他耳边说这句话,羞得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神思浮动,菱歌只顾低头,连路也不看,走了没几步就结结实实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
菱歌弯腰低头,连连道歉。
“是你。”
对方熟悉的声音传入菱歌耳中,令她身躯一怔,僵在那里。
是哥哥。
菱歌惊喜抬头,就对上顾松涛那双审视的眼睛。
她急忙调整呼吸,冷静下来,她现在是菱歌,不是柳未曦,见到他不该有任何反应。
“公子。”
菱歌微微欠身,紧紧捏住袖中激动的双手,向顾松涛施了一礼。
“在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姑娘?”
顾松涛眉间微蹙,似在回忆。
“怎么会,小女子一直都跟着先生,不曾来过南安,更别说见过公子了。”
菱歌微微一笑,回答的滴水不漏。
“可在下总觉得与姑娘似曾相识。”
听到这句话,菱歌忙用袖掩嘴,抿嘴一笑。
“一般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慕都会说这句,难不成公子是对小女子一见钟情?”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顾松涛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摆手否定。
“小女子开玩笑,公子别当真,小女子还要为先生拿午膳,先行告辞。”
说罢,菱歌再施一礼,继续朝前走去。
顾松涛皱眉回身,望着菱歌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真的与她好像,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但明明是不一样的两张脸,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摒弃。
只怕他这些日子是酒喝多了,连脑子也跟着有些糊涂。
一面想,一面朝步宇房中踏步而去,今日他是来找时勘道别的,玉城之事已了,他要赶紧回京操办小妹的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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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牢中之事已经查明,是死者家属不满县衙的判决,这才偷偷买通县衙厨房的人,在菱歌姑娘所住的那排牢房的饮食中下了毒,幸好菱歌姑娘没吃,不然公孙成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公孙成向周颐说了夜里牢中的惊险,仍是心有余悸。
“菱歌无事就好,公孙大人也不必太过自责,她自幼修习医术,对医理颇为精通。”
周颐微微一笑,冷静安慰,但内心却是后怕不已,虽然那毒菱歌可以发现,但若是换成她发现不了的毒呢?
看来以后得将她看紧,还得教她防身之术,不然等回了积云山还有得苦头吃。
公孙成:“的确,幸亏菱歌姑娘率先发现食物中的毒,才让他们这么快破案。”
“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明日可否出发?”
周颐岔开话题,向公孙成建议。
玉城水有问题,他自己倒没事,就是担心和亲使团待的太久,对身体不利。
公孙成迟疑,“先生可否再等一日。”
“这是为何?”
周颐不解,之前他不是一再催促使团赶路?难道这次转性了?
公孙成解释:“陛下派来的人明日就到玉城,在下怕别人说不明白,想请先生亲自与他们将玉城之事交割清楚,不然在下着实不放心。”
这公孙成倒是个好官,难得如此爱民。
这样的人周颐素来欣赏,便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