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细小触手，像绒毛一般，在古心的脸上轻轻摆动，仔细看去，就连古心的眼球上都已经被更加细小的触手所占据。

余小洋看着古心的脸，只觉得手上、身上酥酥麻麻的，长出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这...实在是过于恶心了。

如果不是在地球上经历了各种网络信息轰炸，光是看到这幅景象，余小洋可能就当场麻爪了。

嗯...说得就是孙胖子和徐墨星，这两位看到面具下古心的脸，已经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跑出土地庙呕吐去了，画面过于猎奇，让这两位土着有点接受无能。

古心奇怪地看着反应强烈的三人，摘下了面具之后，他的确是感到脸上有点怪怪的，但又看不到自己到底什么样子。

“呃...你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余小洋犹豫了一下问道。

古心点点头，回道：“当然，从被接到多目仙门之后，我就被我师父赐予了这个面具，之后便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呃......那行吧。”余小洋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到古心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威胁的想法了，手一挥，一道水幕出现在了古心面前。

因为全身都被绑住了，古心只能一点点挪动着屁股，靠到了近前，探头看去。

......

沉默，16岁的少年看着水幕中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默。

他想象中的俊朗、青涩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长满密密麻麻触手的脸，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呃...往好了想，或许这就是力量的代价，虽然你...在面相上发生了稍许的变化，但起码你的力量是真实不虚的。”

余小洋试图安慰他，被地球华夏培养了十几年形成的高道德让他这时候不好再嘲笑什么，这小家伙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可是，没人和我...我们说过，代价是变成一个怪物。”少年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本来很难受的，但是一想到整个多目仙门都戴着这种纯白色面具，又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不过，如果每个人的面具下都是这幅景象的话，那岂不是满宗门的怪物？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余小洋看着原地静默的古心，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问道。

“我...我不知道。”古心屈着腿，安安静静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肩膀，一脸茫然。

“我自小便被宗门接走照料、培养，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宗门的给予，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使古心的眼睛上长满了触手，余小洋也能感受到他现在眼神内的失意。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的宗门是在利用你们呢？本来培养你们就别有用心呢？”余小洋蹲在古心身边，低语道。

“可是，那也培养了我十年啊，有点目的也很正常吧。”古心不甘心地辩解道。

“如果是想要你们的命呢？”余小洋继续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