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每次做起那档子事来都没有个节制,要将他折腾好久,如今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清闲几天。
古川林自然是明白他揣着的那些小心思,也不跟他讨价还价,只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脑袋,轻笑一声,回道:“好。”
见身侧的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倒叫黎魑觉得有些不习惯,毕竟上一次两人约定次数的时候还互相博弈了好几个回合呢。
不过,他这一天被沈爵折腾的身心疲惫,此时又累又困,实在不想再去探究这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将脑袋往对方怀里一拱,眼睛一闭,就去会周公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有月光顺着残破的窗口洒落在地,耳边间或能够听见屋外传来的虫鸣。
古川林看着怀里的人。
少年睡得十分安稳,一呼一吸之间带出的热气漫在自己的胸口,灼的人心里直痒痒。
他又忍不住想起对方今日穿着喜服的样子。大红色的衣服让少年更显白皙和娇弱,远远望去,就像是开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朵血色的罂粟花,绚烂华美。你明明知道它充满危险,却又忍不住的被吸引,想要保护它,并且完完全全的将它占有。
喜服虽然刚刚被毁了,但床榻上红彤彤的被褥还在,料子柔软舒适,里面还绣着金线,看着倒是费了些心思的。
想着沈爵一番忙碌,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古川林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决定日后与黎魑正式拜礼的时候,喜房的布置一定要比今日华丽千倍万倍。喜服的用料和款式也得是最贵、最好、最稀有的,穿起来方便,脱起来也要方便。
一想到两人的洞房之夜,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而好巧不巧的,怀里的人也恰在此时扭着翻了个身,屁股正好贴着他的敏感处。
“呼......”古川林青筋乱跳。
他有些无奈的吐出几口长气,身体向后挪了挪,慢慢的缓和着体内的躁欲。
黎魑这一晚睡得特别沉,而古川林却「精神」了一整晚。
很快,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煎熬了一夜的青年轻手轻脚的起身,又在榻边设下一道结界,这才推开房门走到院中。
此时还未过寅时,古川林正准备去井中打些水,备着给黎魑洗漱用,就见不远处一间房门打开,胡地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情绪恹恹的沈爵。
胡地小声道:“小朋友何时能醒?!”
古川林一边打水一边回他:“不知道。”
“啧啧。”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沈爵,故意道:“按理说,到了玄谷境的修行者基本上是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和食物的,你家小朋友倒好,每日三餐不断,顿顿都是上好的灵食,晚上还得你哄着睡,真是酸臭的过分。”
昨晚,他和沈爵两人可是大眼瞪小眼的干坐了一宿。
“他身体不好。”古川林声音淡淡:“而且,我也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