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跪地叩首,伏在地上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难以抑制的激动让贤亲王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见贤亲王久不起身,皇帝还以为贤亲王这是在忧国忧民,他来到贤亲王面前,亲自扶起了贤亲王道:“皇兄,我大齐的百年基业,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得逞般的狡黠目光在贤亲王眼中一闪而过,贤亲王在心中嗤笑一声道:“放心吧皇上!臣一定会守护好大齐的百年基业的!”
宿凌璋和竺槿很快就得知了戎羯人大举入侵的消息,家仇国恨一齐摆在眼前,令宿凌璋忧心如薰,眼下一时半会无法寻找到贤亲王勾结戎羯的铁证,宿凌璋便决定,先请命带兵,去北方前线抗击戎羯人。
可是,宿凌璋屡次请命的奏表,全都被打了回来。
“现在,大伯父是大元帅,他肯定不会同意让你带兵的!”竺槿急道,“父皇很信任大伯父,将抗击戎羯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他!这不等于把大齐拱手送人吗?”
“是啊!”宿凌璋手里紧紧攥着一封刚刚被打回来的奏表,神色凝重,“我还听说,贤亲王有意将大部分兵权分给了平庸无能的将领,并让他们驻守战略要地,就连憨厚迟钝的木墩,也被封了将军,而那些多谋善断、有心报国的将领,却分不到多少兵马,还被派往了远离前线的无关紧要之地,这明摆着是要加快戎羯侵略的脚步啊!”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竺槿焦灼地踱着步,忽然,一道灵光突然在竺槿的脑海中闪现,竺槿眼睛一亮,对宿凌璋说道:“凌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父皇要兵!”
说罢,竺槿急匆匆进了宫,在皇帝的寝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之后,竺槿终于见到了皇帝。
宿凌璋在府里焦急地等待着竺槿的消息,直到日落时分,竺槿才回到了府中,她不顾跪得酸痛的膝盖,先将一块兵符和一块官牌塞到了宿凌璋的手里。
“兵!兵我要来了!”竺槿气喘吁吁,言语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凌璋,父皇同意封你为前军校尉,并且答应给你五千士兵了!”
“真的?!”宿凌璋惊喜地一把拥住了竺槿,“你是怎么要来的?”
竺槿却缄了口,没有告诉宿凌璋,这是她以“广灵公主”的封号做保,才问皇帝要来了这五千士兵。
“你别管,反正我要来了……”竺槿马上转移了换题,“这次出征,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行!”宿凌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是去打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是去打仗!”竺槿缠着宿凌璋道,“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你作为带兵将领,按律是可以携带家眷的!”
“那也不行!这次出征不同以往,我们要与凶悍的戎羯人作战,行军路途必定艰辛,战斗过程必定惨烈,你去了,我怕……”宿凌璋试图说服竺槿,让她好好留在京城里,等自己回来。
“凌璋……”竺槿忽然湿了眼眶,“就是因为我知道路途艰辛,战斗惨烈,所以我才想陪着你……”
“公主……”脸上忽然一热,宿凌璋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将竺槿紧紧拥入怀里,想将她的一颦一笑,一发一毫,全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虽然要来了兵权,但出征却没那么容易,贤亲王处处为难,始终不叫宿凌璋出发,不过,这也给了宿凌璋充足的时间用来练兵,在墨漓村积累了练兵经验的宿凌璋,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将很这五千歪瓜裂枣,训练成了颇有战斗力的队伍。
三个月后,宿凌璋终于等来了出发的命令。
出征前夜,宿凌璋在卧房里试穿自己的新铠甲,细密的银叶攒成的甲身,在烛光中闪着好看的银光,镶着兽面搭扣的腰带横于腰间,身后还有一面绣银披风,再戴上一顶镶着红缨的头盔,铜镜中便出现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凌璋……”背后忽有一人拥了上来,于是,刚刚穿好的铠甲便又脱去了,红帐倾下,人影重叠,只留下满室旖旎,啧啧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