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敢雨:也不知道举行仪式还把我和我的床搬过来是为啥。
突然头有些痛,感觉后脑就像蒙了一层油纸,在被一只裹了布的鼓槌轻轻敲打着。
但油纸却没有破。
咦,我为什么习惯性地开始在心里吐槽。
总觉得应该会有人回应。
焉敢雨下意识拍了拍肩膀,感觉肩膀上应该站着个小老鼠。
没有感受到想要的东西,她还是将手放在面前的人手上,顺着力道起身,跨出床外。
焉敢雨轻轻摆弄了一下被蹭乱的头发,手指勾起刘海别到耳后。
她随着女仆一步一步向前,有些优雅,不紧不慢。
气场很强。
自己已经准备好仪式了,焉敢雨目光朝前,很是坚定。
围观众人让开一条路。
焉敢雨的余光能看到有人在偷偷摇头,似是在可惜。
有人却眼带迷茫。
有人看着还挺兴奋,似是没见过这新奇的场面。
有人低着头,缄默不语。
有个西装男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擦了擦汗,不过没有汗流下来。
有个高中生推了下眼镜,旁边的女生有些瑟缩,但又很奇怪自己为何感到害怕。
有个老绅士觉得自己的胳膊不太舒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两只胳膊,拿起拐杖往地上杵了杵。
张婉挽着瘦西装男,两人感情很好的样子。
韩越抓着旁边的大耳朵,在周围凑热闹,另一只手拉着一个九岁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很开心。
温翡捏了捏自己兜里的压缩饼干,随即一愣,摆正姿态。
他开始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寻找任务对象的身影。
众人目送这如此美丽而又淡定的女孩进入一个白色圆顶房子之中。
管家微笑着打开了房子的门,门也是白色的,和外面的墙壁严丝合缝。
要不是管家,谁都找不到那个门在哪里。
这房子像一个倒扣的蛋壳。
没有窗户。
白得有些让人恍惚。
焉敢雨进入了房间。
房内外像是两个天地。
昏暗的房间中,红光摇曳。
两张手术台并排摆放。
手术台上并未垫任何东西,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芒。
其上插有很多根导管,将两个手术台连接。
其中一个手术台上已经躺下一人。
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但仔细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没有刮干净的胡茬还隐隐有些粉色的光泽。
身上插着无数根管子,管道中流淌着未知液体。
不知道是由于灯光,还是液体本身,在管道中泛着红光。
听说是猎人义子。
命不太好,一直无法觉醒。
但有个强势的养父母,所以才有匹配的半纯血来帮助他觉醒。
焉敢雨有些紧张。
金发妈妈想让自己假死逃脱,但并没有成功,在逃脱途中就被人发现抓到了城堡之中等待仪式。
自己如果不配合,很多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焉敢雨习惯性地摩挲自己小指上的戒指,触感有些糙糙的。
虽然紧张,但还是顺从地躺在了另一个空着的手术台上。
溪冉在将焉敢雨引进来之后,便静静地与管家站在一旁的角落之中。
周围有几个带着白色面具,无声地开始他们的操作。
他们将橡胶手套拉紧,戴好。
安静的房间之中只剩下橡胶手套摩擦时候的“咯吱”声。
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