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微开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日月同天,群星璀璨,此等异象若非幻境系天赋御兽师的手段或者幻境系道具,唯有记载于传说中的祂。”
顾黎放下了酒杯,一卷黎城地图在身前展开,山河上标记着一处又一处红叉。
“夜晚到来时我去过黎城各个角落,乘坐空间折跃飞鸟跨越近半个圣域,无一例外每一个地方的夜空都是此等异象,据我所知无论是圣域还是消逝者组织都无法做到,至于暗域,位于空间中的祂并没有干预,想来也不会是了。能做到如此地步且不被祂干预那也只有是记载于传说中的祂们,而祂们当中拥有引动太阳与月亮的唯有全宇宙之光日月之光——日月神魄!”
顾黎扭头看向梦女问道:“这些事在消逝者内部不算什么秘密,身为访神者七组组长秘书的你,你觉得我的猜测有几分接近答案?”
“我......”
梦女回过神来对上顾黎的目光畏惧的咽了咽口水,顾黎眼中反射着星光起来是那样纯粹清澈,语气很是平静,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静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感到不安,心怀秘密的人往往需要热闹让内心的躁动藏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正如顾黎所说的她毕竟是访神者七组组长秘书,很快便调整过来即便在顾黎面前现在并没有什么用,这至少能安慰自己好让自己能够开口说话。
“组长的推论或许是对的吧,不过,属下斗胆问组长一句。”
梦女不再拱手低头目光直视顾黎,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顾黎!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探寻神魂,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地方好好生活,难道你忘了吗?十八年前我们的故乡就是覆灭在这条寻神路上,前组长和无数前辈用自己的身躯填补了与世隔绝的峡谷,用自己的血液遮住了神魂的目光,那只聚裂魔象的凝视故乡的眼睛你都忘了吗?”
梦女低下头来,瓦片下方天香楼的成员睡得安稳以及那个无法担忧的少女,可无论是谁此刻的他们在梦女眼中都很幸福。
“全城逃亡的路上,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还有很多至亲的人他们都因为诅咒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新鲜的血液,莺儿还有同她年纪一样大的孩子,睁眼的第一眼都是新生的黎明,他们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渴望看到他们幸福,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座彩虹的都市,拥有了安居之所,这里有白狼王能阻断消逝者的目光让我们忘记过去,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条道路,就算你心有复仇的火焰,也不能阻止他们任何一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们都是老组长与前辈拼死送出来的啊!”
顾黎直视着梦女的目光依旧星光闪烁,无论是曾经悲痛的过往,还是这个一夜之间成为第七组前辈的梦女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似都没有在他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此刻梦女的心是紧张的,她不再敢去直视那道目光转而去看同天的日月 她不知道这位组长的回答是什么,但是她将希望寄托日月来换一句“嗯。”
他收回目光再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饮下过后开口:“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即便这里是黎城消逝者不敢胡来,也保不齐组织里其他人在盯着我们,至于你说的我就当是一次建议,若有一天我真的踏上了传说中的土地,见到了祂们得到了结果,这一切又未尝不可结束。”
得到了顾黎的回答梦女紧张的心终似平静下来,她颓废的抬眼看向那道身影半跪在瓦片上拱手道:“是属下冒犯了,请组长责罚,属下见莺儿已回屋想来过会儿便会睡下,属下继续去执行任务了。”
“嗯。”顾黎轻声应下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摆摆手示意梦女离开。
此时莺儿已经回屋,她坐在窗前拨动琴弦,那一夜天香楼在琴声中睡得安然,坐在月下的男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梦女靠在莺儿门前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落泪,照片上的小女孩抱着木剑身后蹲着年轻男女,照片的右下角写着“消逝者访神者第七组成员——梦女。”
......
圣殿坍塌束缚身体的锁链随之崩裂,没有了圣殿支撑唐云右手攀在一块石英碎石上在永无止境的空间急速下坠,风暴将他的头发吹得散乱。
唐云一脸平静待到白玉落入猩风,他松开手跳了下去,与此同时暴怒之龙从他攀住的石块后面游动出来,元素化的身体在经过石块时逐渐褪去显露出真身,稳稳接住唐云。